如果我想,你給不給碰。
這是個韓梟從來沒思考過的問題,也很蕩擊心靈。
總之聽進耳朵裡之後他隻愣了一瞬就猛地鬆手,像是季清歡的手臂起了火苗會燎到他,猛地把人推出去!
在期待和不期待、回應和鄙夷之間反複糾結。
韓梟嘴硬的朝被他推開那人,冷聲警告。
“收收你那些肮臟心思,我也是你配肖想的?季家的死斷袖。”
“呃。”好在這次有所防備。
季清歡朝台階那邊踉蹌著摔了幾步,站在台階底下穩住身形。
季家的死斷袖,不配肖想。
好吧.....
他轉身的瞬間,就把腦仁兒裡的炙熱都清空了。
也許韓梟罵的對。
在韓梟沒重新喜歡他之前,韓梟沒說願意之前。
季清歡決定....
再也不要主動碰觸他了。
百分百的對戀人保持尊重,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否則韓梟確實會越來越反感他。
想清楚了以後,季清歡帶有歉疚的朝韓梟點點頭,單手背到身後,有些難過的讓指甲掐住掌心,他聲線窘迫又鄭重的向韓梟保證。
“我知道,我不想了。”
“......”
“不想就好,算你識趣!”韓梟語氣倏地又冷淡幾分。
看著那邊僵直站著的人。
他心頭蔓延出一股說不清的煩躁感。
就像是,怎麼能他說不讓想季清歡就不想了?
這種時候如此聽話做什麼。
那看來....
看來你對我的喜歡也沒多少!
否則這種事哪裡忍得住?
可憐的死斷袖,追男人都不會追。
韓梟討厭死季清歡了。
就是一種想讓季清歡喜歡他,又不想讓季清歡喜歡他,反反複複的在心底拉扯著。
韓梟彆扭著沒吭聲,季清歡站在那裡是不敢吭聲。
於是——
涼亭周圍陷入一陣類似語塞的沉默。
各自憋火,各自都不說。
他倆相對而站,連目光都左右錯開不與對視。
一個站在涼亭裡,身後有徐徐紗幔輕晃,一個站在台階底下,背後攏著鮮花與陽光。款式類似的衣裳一黑一白,布料卻是截然相反的色調。
就好比他們這二十年來。
每每看似同路,卻又每每不相逢。
就連愛意也是屢次失之交臂,你方唱罷我登台。
他們總是在路上。
終點未知。
“...要不要喝茶?”季清歡忍著想流眼淚的衝動問。
他不是怪韓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