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池邊。
烈酒澆著韓梟的頭發和臉龐。
酒水衝掉了泥水,酒漬迸濺到兩個人身上。
這股濃烈酒氣嗆得韓梟直咳嗽,他撐著青石板的手腕一直抖,卻不想鬆開,因為鬆開會叫自己再次掉進魚池裡。
韓梟隻能被迫衝著酒水澡,氣到發抖咳嗽也說不出話。
“咳咳咳、你——”
平日裡囂張桀驁的美人,眼眶紅的夠徹底了。
瞧著破碎淒慘又可憐。
月色下,季清歡盯著韓梟的臉,倒酒動作不停,直至一壺酒不剩半滴。
韓梟偏頭劇烈呼吸:“季清歡!”
顯然已經暴怒到極點。
“抱歉,”季清歡丟開酒壇子,垂眼看著韓梟呼吸不暢的模樣,語氣是不走心的懊惱,“...我沒想惹你生氣,我是來向你示愛的。”
實在沒忍住才動的手。
韓梟:“什麼狗屁示愛老子不稀罕,滾呐!”
“我管你稀不稀罕?”季清歡垂眼,從懷裡掏出小木牌丟到腳邊的青石板上。原本他很期待送出後韓梟的反應。
現在不期待了。
季清歡聲線沉沉:“你抱著舞姬我很生氣,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以我的能力,應該沒有舞姬敢再伺候你。”
“不管你心裡有沒有我,你都碰不了其他人。”
追不到就不追。
韓梟當初非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追過他。
也沒管他拒絕多次願不願意。
“所以,”季清歡彎腰,抓著韓梟後腦濕漉漉的頭發,背後攏著燈籠光線,他居高臨下的讓韓梟抬頭看他,緩慢問話,“你方才跟她們接過吻?”
韓梟的嘴唇本來就紅,那些姑娘的嘴唇也紅。
他看不出他們有沒有接吻過。
但剛才韓梟跟女子的姿勢,抱著摟著.....
那種氣氛要親一口也方便的很。
季清歡過度審視的目光掃在韓梟剛被酒水衝過、還濕潤著的殷紅唇瓣上,眸底的危險顯而易見。
他很在意韓梟有沒有親過彆人。
“吻了,”韓梟說,“你沒來的時候我叫她們排著隊親我半個時辰呢。”
“——唔!”
韓梟眼前一黑,挑釁的話音沒了。
是季清歡低頭咬在他嘴上。
之前的吻還算溫和,如今隻剩粗暴的攻城略池,季清歡在他口腔掃蕩了一圈嘗到彼此的酒氣,不等他反應過來,短暫的濕吻就已經撤離。
撤離時,季清歡在他唇瓣毫不心疼的咬了一口!
韓梟疼的悶呼。
血鏽味兒和悶呼都被季清歡吞掉。
“?”
好差勁的吻技!
韓梟懵逼的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來。
“這是警告,”季清歡沒鬆開掌心的頭發,斂眸遮住想要肆虐的惡欲,因為韓梟不願意被他要,他嗓音低壓,“...我不艸你,也沒做好準備給你艸,但我們一定要在一起,你必須喜歡我,所以你老實一點,不許再跟彆人親近,”嗓音壓了壓,“否則我就乾你。”
丟到韓梟手邊的金絲楠木牌,躺在青石板上染了酒水。
季清歡說:“這隻木牌我雕了很久,是丟是毀都隨便你,我不會再雕第二隻。”
“對我的感覺也隨便你,但隻要我活著,你彆想有其他伴侶。”
這樣的示愛會不會太強勢?
季清歡不懂,他隻是說出自己的想法。
“東西已經送到了,告辭。”
說完他直起腰轉身就走。
乾淨利落。
“....喂,”韓梟渾身濕漉漉狼狽極了,唇角還沾著粉色血沫,他卻沒第一時間爬上岸,而是眸色灼灼盯著木牌喊季清歡,“你、你雕的木牌是給.....”
說著話再抬頭,季清歡已經走遠了。
“...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