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上次見麵,是韓梟在季家門前醉酒鬨事,被他當眾踹了一腳。
季滄海提著衣擺居於正中間坐好。
“走!”季清歡連忙朝車夫喊。
同時——
眸子瞥過對麵坐著的那人。
打招呼啊。
韓梟壓著冷嗤,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將軍好。”
“哦,世子好。”季滄海淡淡回道。
兩人說話時都沒看對方,或是尷尬或是沒話講。
就一同把視線落到右側的季清歡臉上。
外麵的馬車軲轆開始轉悠。
伴隨著護送侍衛們的馬蹄踏地聲。
車廂裡的氣氛怪怪的.....
堪稱凝固。
“咳!聽聞老王爺病了?”季清歡朝韓梟拋話茬兒,“算算日子回信也該這幾天到吧。”
韓梟身子坐的端正,眼眸瞥了一眼旁邊老頭兒,語氣傲慢:“家書而已!若不被誰故意攔截,那大抵就是這幾天.....”
“家書而已,誰又會故意攔截呢?”季滄海笑嗬嗬的問。
當他聽不出這世子的言外之意麼。
誰閒的去攔你家書。
韓梟憋不住冷哼:“那誰知道呢,左不過我年紀尚小又孤身留在西夏,多的是老頭兒想欺淩我。”
恨不得一腳踢死我。
“...竟有此事?”季滄海捋了捋胡須,認真道,“不知賢侄說的是哪家老頭兒,若有人敢欺淩你,你可要說出來,季家與韓家也算是多年故交,這故人之子受欺淩,老夫自然為你做主。”
假惺惺的死老頭兒!
韓梟轉頭看他,嗓音慢悠悠的:“老將軍猜猜是哪家老頭兒呢。”
“哈哈,這如何猜測?老夫這些日子身中劇毒一直病著,唉,”季老爹歎了口氣,摸摸胸口,“不常出門,確實也未曾聽聞呐。”
身中劇毒。
中的就是你韓家的毒。
說話彎彎繞繞的小崽子,跟你那爹一樣!
“......”
韓梟腦袋裡是有記憶的。
還能記著這老頭兒在長街踹他。
韓梟也摸摸胸口,歎氣一聲:“是麼,可老將軍病著腿腳也好得很,將我踹的險些頭破血流。要說還是我清歡哥哥有福氣,得您這身子骨兒如此硬朗的爹,中毒了也能大難不死,紅光滿麵。”
你這老不死的老東西!
“哎,頭破血流怕什麼呢,”季滄海語氣愈發慈祥,一抬手,“瞧瞧,觀賢侄這神采奕奕的便知道,心脈中箭都可複活,尋常的頭破血流哪能傷你分毫?你才是個有福之人啊。”
你這挺能活的小畜生!
“......”
一老一小都在打啞謎。
句句笑裡藏刀,硝煙彌漫。
季清歡聽著這兩位的對話都有些心驚肉跳,生怕他倆打起來。
他坐在右側看這個說話,又看那個回話,不停轉頭看來看去。最後隻剩抿著唇瑟瑟發抖,絲毫不敢出聲。
可是——
某個瞬間兩人一起望向他!
韓梟臭著臉:“你說,咱倆誰更有福氣?”
季老爹:“元兒你說。”
我倆誰更該死呢。
“?”季清歡呆滯愣住。
我天。
這要他怎麼說....
救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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