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描述這種感覺,他懷疑季清歡隻喜歡他這張臉,根本不想涉足他的內心,季清歡都不關心他的心情。
“你願意想就想啊,為什麼非要我理會,我又不想韓王。”季清歡無奈的說。
他搞不懂韓梟到底什麼意思。
韓梟語氣加重了些:“可是我會惦念他,他身體也不好,而且生病了,我很擔心,那是我唯一的親人。”
“你擔心就擔心,彆同我講這些。”季清歡煩躁的回了一句。
非常厭惡韓王。
“......”
韓梟沉默了,眸色有些傷心但很快就收起來,語調冷硬的說:“其實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喜歡非得掛嘴邊兒嗎,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你說,我能辦的都去照做....”季清歡頓了頓,彆扭的問韓梟,“...你覺得怎樣是喜歡你?”
他願意為了韓梟高興做任何事,可韓梟這樣悶著不說讓他猜。
猜猜猜,很累人的。
韓梟不吭聲。
“好吧,”季清歡聲線軟了些,轉身拉著韓梟的手摸摸,“...就當都是我的錯,我錯了,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你彆生氣了。”
這幾句話還算中聽。
韓梟麵色也稍有緩和,斟酌怎麼說。
“你能不能像我對你一樣的,對我用心。”韓梟垂眼看自己膝蓋上,季清歡牽著他的這隻手,嗓音低了不少,“你擔憂季滄海身體的時候,我是如何做的....”
沒來西夏前,把季滄海從京城救出來,一路安穩的送到西夏。
來西夏後,讓他自己的貼身醫師去照顧季滄海。
他還時常問季清歡,季滄海的身體如何了。
季滄海在長街上把他踹的頭破血流。
第二天,他頂著腦袋的傷跑去四錦城求藥。
哪怕知道跟周家的婚約不成,也請來周二公子吃飯,舍
一樁樁,一件件。
他與季清歡的做法是截然不同吧。
韓梟眸色寂寞道:“在你擔憂季滄海的時候,我也很討厭季家,討厭季滄海,可我沒說:你擔心就擔心,彆同我講這些。季清歡,怎麼你就能這樣對我說.....”
“你喜歡我,不應該也陪我關心我父王麼,我都關心季滄海了。”
韓梟在意的是這個。
“不一樣,你父王下令射殺我部....”季清歡說。
韓梟打斷他:“季滄海沒殺過我南部兵將?斬我南部千人坑,不是他季大將軍做出來的事?”
拿著朝廷聖旨來屠戮南部,手段何等殘暴與血腥。
好,就算那是聖旨有令。
韓梟舊事不提,隻說眼前:“我對季家的仇恨不比你對南部少,你要我壓著這份仇恨關心季滄海,無償給季滄海解毒,我做到了。你為什麼不可以關心我父王?”
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韓梟腦海中的記憶隻是感知不到情緒。
但他做過的每件事都記得。
就是從前奉獻夠了,現在來討債。
兩個人在一起,付出應該是公平的,對麼。
“......”
季清歡聽懂韓梟的意思了。
韓梟要他關心老韓王!
這怎麼可能。
老爹不得罵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