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啊,”韓梟姿態高高在上,“你先說的喜歡我,你就應該拿出什麼來當做你的誠意,向我證明你對我的心。”
而且一旦說過喜歡,就不能輕易反悔和放棄。
季清歡現在的不糾纏讓韓梟很不高興。
就像這段感情在季清歡那兒也沒有多重要,隨時可以放棄,那先前什麼請求跟他在一起,全是逗他玩的?
韓梟用不滿和質問的眼神看著季清歡。
“比如,匈奴退去之後你立刻脫離季家,跟季滄海他們斷絕關係,往後就一心一意的隻為照顧我而活,這才是你該拿出的誠意。”
韓梟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隻要季清歡能做到。
他就勉為其難的跟季清歡複合。
韓梟提醒季清歡:“是你自己說的,你會對我很好。”
很好就包括百依百順。
季清歡得臣服他。
“......”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韓梟。”
季清歡越聽越窩火兒,太陽穴突突的疼。
“當初是你執意要跟我在一起,從南部追到西夏。你說叫我放心與你在一起,你會阻止季韓兩家的矛盾,打破一麵牆,你不叫我為難。你堅定追著我、想跟我在一起。”
那時候韓梟的誠意很夠,季清歡被他感動所以答應了。
之後兩人悄悄談戀愛。
可是還沒來得及打破那麵牆。
他們遇刺,複活之後韓梟就變了。
季清歡無法理解:“可是當我同意跟你在一起、我接受並正視你我之間的感情後,你忽然變卦。你用分手要挾我,逼我離開季家同你在一起?”
韓梟變了。
真的是韓梟變了啊。
季清歡看著此刻坐在桌後,滿臉寫著怨懟和不滿的韓梟,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一句句要我拿出誠意,可我最大的誠意就是瞞著家裡、答應跟你在一起。我答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信任你,沒想過你會這樣逼我,我們會走到這一天。”
人心不足蛇吞象。
季清歡覺得這句話正適合韓梟。
出爾反爾的人不是他。
食言的人也不是他。
韓梟是在兩個人的感情裡被他隱藏,受了委屈。
可這份委屈是韓梟求著要受的。
不是他非要韓梟受!
季清歡喜歡韓梟,所以會有心疼和愧疚。
這段時間。
他傾儘全力的在其他方麵彌補韓梟。
但韓梟怎麼能做出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樣,完全是用受害人的姿態指責他,一直怨懟、一直怨懟。
好像一切都是季清歡的錯。
像是季清歡非要逼迫他受這個委屈。
既然如此。
韓梟說求放過,季清歡於情於理都得放過他。
否則呢?
他心疼韓梟的委屈,不代表韓梟就能得寸進尺的反要挾他,拿分手要挾他跟季家斷絕關係。
這不是無理取鬨?
過分的人到底是誰啊。
“......”
“是我求著要跟你在一起?”韓梟狐疑皺眉,顯然這部分的記憶不太清晰。
最清晰的還是季清歡請求想跟他在一起時的畫麵。
但韓梟很快反應過來,搶占道德製高點。
“即便如此,你要是真心喜歡我,你就不能為了我去善待我父王?你非要幫你爹跟我父王對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