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起來要命。
此刻他剛用過早膳。
正打算往前堂去見巴圖元勒和賀木吉。
庭院裡,主仆倆步伐穩健的走著。
墨魚在主子身側念叨:“醫師說這種頭疼之症無法根治,隻有熬過這幾日方可減輕,還說叫您往後少憂思多靜心,否則時常複發,您時常得受罪。”
少憂思,多靜心。
談何容易?
季清歡神色淡淡的:“知道了,不要告訴我爹。”
“是,您素來報喜不報憂,對了,昨晚您....”墨魚知道昨晚少主去找了南部世子,還帶了清粥小菜。
他以為少主見到世子能高興些。
沒想到回來以後更沉悶,獨自捧了兵書在窗下坐到半夜,著實愁人。
他就沒敢多問。
“不提昨晚,”季清歡想到昨晚去見的那人,“...韓梟那邊有動靜嗎。”
“聽聞一大早就出門逛瓷器商行了,說是瓷城裡也有他們南部的產業,順路去查賬。”墨魚如實稟告。
心說那韓王世子倒也奔波不斷。
“哦。”季清歡點頭,腳步已經來到前堂。
前堂茶室裡。
忐忑不安的賀木吉二人,早就等在這裡了,能不能同意停戰總要有個說法兒。
巴圖老王還等著他們帶回好消息呢。
當身穿明黃色長袍的小王爺出現,他二人當即從太師椅裡起身,學著中原人問好的模樣拱手見禮。
“季小王爺。”
“久等了,”季清歡麵色平淡的隨口說,徑直走到主位坐下,“坐。”
小小王爺如此擺譜兒?
早晚砍掉你的頭。
巴圖元勒心裡閃過惡念,用不太熟練的中原官話說:“多謝賜座。”
“錢老將軍呢。”季清歡看了一圈,朝墨魚問。
墨魚答:“老將軍巡視瓷城外的龍王穀,要到午時才回來。”
看見遼人就來氣。
錢老將軍怕忍不住弄死他倆,索性不來。
周圍伺候茶水的小廝靜立。
遼東侍衛們也都在巴圖元勒他們身後站著。
茶堂裡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巴圖元勒想說話但被賀木吉製止住。
隻好按捺著等主位那人先出聲。
短暫靜默。
“......”
季清歡撥了撥茶盞,這才抬頭:“二位此次前來想必是替巴圖王傳話,說吧。”
說也是白說,不論金遼給出什麼好處。
中原疆土絕不分割。
“哈哈,小王爺快人快語,”賀木吉笑盈盈的溫嗓道,“實不相瞞,此次巴圖王著實有意叫我們與——”
巴圖元勒不耐打斷:“既快人快語,就直說吧!我們雙方停戰,西夏就奉送給季氏,你穩做你的西夏王,我們金遼隻占京都與南部。聽說季氏與南部不睦已久.....”
金遼願意做個順水人情。
他們替季氏殺進南部、滅了韓氏,不過攻占後的南部得歸屬於金遼。
就這點事兒。
“......”
“你們想二攻南部?”季清歡聽出這話裡的意思了。
顯然——
金遼奪南部之心不死!
巴圖元勒目露凶悍:“先前血戰無疾而終,我部狼將一定殺回去!”
“哎,”賀木吉覺得這話說的太魯莽,作勢阻攔。
他委婉一些傳達金遼的意思。
賀木吉笑眯眯說:“是這樣,東瀛有一島國看中了南部那塊地方,與巴圖王做了交易,哈哈!總之啊,此舉不僅能叫季氏少一宿敵,又可叫金遼跟東瀛小國交好,兩全其美,小王爺意下如何?”
他們聯手攻破南部。
送給東瀛居住。
兩全其美。
等等,季清歡一愣。
什麼島?
愣怔過後,他緩緩、緩緩的咧嘴笑了。
笑的叫底下坐著那倆人發毛,不明所以。
“....東瀛小島。”季清歡重複著。
方才還漫不經心的眉眼,陡然冒出殺意和寒光。
他挑眉朝那兩人說——
“南部我保了,東瀛島國必沉。”
這波屬於血脈覺醒。
哪怕他把南部整個挖空填海埋了毀了,都絕不可能送給東瀛破逼島!
勢必守護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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