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兵們根本避讓不及。
“嗬!”季清歡眉眼冷澈,淩厲的槍法就如蛟龍出海,每回刺出都能帶起一連串血花,把匈奴來將從馬背上刺翻。
不過片刻他就斬了三員遼將。
惹的巴圖老王在城牆上砸了酒盞,氣到攥拳大罵:“該死的季家人!”
中原季家不是第一回痛擊他金遼了。
簡直該死!
城牆下。
兩波兵馬廝殺的混亂。
刀槍劍戟的戳刺聲響個不停,遍地哀嚎、血雨騰飛。
韓梟就在季清歡不遠處。
他正手持寶劍跟一個黑胡子遼將交手。
對方使的武器是兩把長柄重錘。
鐵錘輪的凶悍至極!
“狗東西你找死。”韓梟劍鋒輕盈隻能按捺躲避,很難一招製敵。
他幾次為躲避重錘的往前趴、或往後仰身。
銀甲身影落在季清歡餘光裡.....
就顯得有些吃力。
見此情景,季清歡加快手中的槍式,解決掉自己麵前這個遼將。
直接提槍衝到韓梟身側!
季清歡喊:“閃開。”
“幫我弄死他!”韓梟沒逞強。
他倆連對視都沒有,瞬間就能默契聯手。
強硬的長槍和輕盈劍鋒左右夾擊。
不消片刻——
就把那兩隻重錘挑飛了!
方才手持重錘的遼將,被韓梟一劍刺穿喉嚨,吐著血墜到馬下。
又解決一個。
韓梟總算出氣,抬手劈刺著其他遼將,朝身側的季清歡喊:“你彆管我,顧好你自己。”
戰場上刀劍無眼。
“我有數,你彆離我太遠!”季清歡能聽出韓梟的意思是叫他切勿分心。
但韓梟在他身側跟人搏命,一舉一動他都驚心。
哪能不顧?
幸而能打的遼將也就二十來個,有季清歡的霸王槍和韓梟的劍,以及錢如意、牛得草、王虎等幾員老將出手。
不到一個時辰就斬的七七八八了。
匈奴軍的列陣在他們擊殺下,逐漸支離破碎。
匈奴兵們有了四散奔逃的跡象。
“追過去,殺!”季家兵馬乘勝追擊,一路追殺著湧向城門口。
又是幾番廝殺。
“......”
時辰早就過了正午。
臨近傍晚的斜陽爬上血泊,將地麵尚有餘熱的屍身映的猙獰可怖。
到處都是斷手斷腳,頭顱亂滾。
他們騎著的戰馬四蹄都糊滿了血汙。
獵獵風過,季清歡用長槍砸斷一根破碎的遼軍旗杆。
他此刻額頭泌著汗,盔甲裡也是大汗淋漓,渾身充斥著血腥味兒,整個人被殺戮戰事給淹透了,心臟的緊繃就沒鬆懈過。
“季清歡。”韓梟拎著劍騎馬靠近他。
季清歡應了一聲扭頭望去,視線上下打量過來的人。
小世子原本乾淨的銀甲,現在全是血,血液蜿蜒順著甲衣流淌,臟汙卻顯得戰姿格外英颯。
握著長劍的那隻手,白皙手指和劍鋒都還在滴血。
手背和手指都臟的徹底。
這畫麵看在季清歡眼裡觸目驚心。
“你受傷沒有?”他忍不住問韓梟。
忽然看見韓梟靴尖搭著一縷不知是誰的帶血頭發。
季清歡呼吸一緊,看不下去這個畫麵:“彆動。”
他出槍抵住韓梟靴尖兒,動作很自然的幫韓梟挑走靴前臟汙。
丟到地麵上的血泊裡。
不願意讓韓梟臟。
儘管他們都沒有乾淨到哪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