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霸王槍的槍尖兒已經衝到他麵前。
槍尖兒還在震顫著搖擺!
周圍小將們不認得這一槍叫什麼,卻都看直了眼。
季清歡手指如鉗的攥著槍杆,槍尖兒抵著阿木朵的額頭說話,咧嘴一笑:“虎搖頭。”
虎搖頭!
破遼軍們望著季小王爺的眼神都放光。
霸王槍的厲害他們今日總算見識了。
這一場打的痛快!
“......”
單鬥因虎搖頭結束。
阿木朵失血過多,被半死不活的綁著吊起來。
那邊的巴圖老賊哀聲嚎了一嗓子。
顯然是在心疼愛將。
“......”季清歡重新騎上一匹馬,喘著粗氣,往身後山崗平台上看了一眼。
嗯?
韓梟還在山崗上騎馬坐著。
離得遠,山崗那邊光線也不明亮,隻能遠遠的看到一團黑影兒。
總之是在馬背上好好待著呢。
季清歡便沒再看,正要動身去追殺那老賊,早點結束戰鬥,領韓梟進城休息。
身後山坡方向就衝過來華生騎馬的身影。
華生急的扯嗓子喊破音兒——
“殿下昏倒了!小王爺!”
“......”
“!”
*
“季清歡。”韓梟猛地睜開眼睛。
他是躺著的姿勢,披頭散發氣喘籲籲還墜著汗,做噩夢了。
足足緩了好一會兒這才轉頭往周圍打量。
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裡。
馬車還在移動中,耳邊能聽見車軲轆吱吱扭扭的聲音。
以及外麵兵將們的盔甲擦碰和鐵蹄踏地聲。
像是在行軍。
“?”韓梟眸色迷茫,喉嚨乾渴的發疼。
最重要的是——
他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
明明方才他還在山崗上啊。
不,不對。
方才是在道館的後院裡?
也不對,確實是在北陽關打匈奴。
“嘶,”他想撐著身子坐起來,但剛一動彈,被遼將阿木朵打傷的手腕就泛起脹痛。
韓梟頭疼欲裂,一時間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轉頭看向車窗外,有陽光。
似乎是正午時分。
韓梟朝外麵問:“誰在駕車?”
“哎?”華生就坐在駕車的車夫旁邊,忽然聽見有動靜,急忙撩起簾子往車蓬裡看。
隻一眼華生就驚喜的喊起來了。
“殿下您醒了!終於醒了,您整整睡了兩日可嚇壞我們了.....”
“季清歡在哪兒。”韓梟徹底坐起身來。
蓮湖,遇刺,中箭。
後來‘他’活過來了。
出征匈奴,從四錦城到袁州城,又到瓷城。
吵架,打仗。
他跟季清歡斷了。
!?
這一個月的記憶逐漸回穩,令韓梟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明明是‘他’做的事說的話,但根本不是他。
卻又是他!
他跟季清歡說咱們斷了你彆糾纏我。
??????
韓梟麵色直接凝固住,尤其是‘他’逼季清歡跟家裡坦白否則就分手......
韓梟急了:“華生!季清歡在哪兒?我要去找他。”
話音剛落就聽車窗一側傳來馬蹄踏地聲。
很快,屬於季清歡那道清冽的嗓音在車窗外響起。
“韓梟醒了?”
“醒了!”華生激動的直點頭。
季清歡:“原地紮帳休整,喊軍醫過來。”
“是!”周圍破遼軍將領們齊齊應和。
曹承楓和白檀也在。
韓梟坐在馬車裡不敢動。
因為季清歡停馬,好像是要進來看他了......
該死的,他要說什麼?
現在求原諒還來得及麼。
沒想斷啊。
兩家老頭兒不同意就不同意,哪怕地下情一輩子都不能斷。
死都不能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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