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河都待不住了,他訕訕的說道:“薑知青,我們男人乾的體力活,飯要乾點,你們女知青的活計輕鬆,少吃點沒關係的!”
薑顏大口吃著,看著他:“飯少你找做飯的啊!她連幾個人的口糧都碼不準,你讓她彆吃了,我們是沒交口糧嗎?還是說,故意做的這麼少的!給我下馬威呢!資本家都倒了,她好大的官威?”
她才不會有福不享,沒苦硬吃呢!
薑顏看了過去,一個兩個人縮著脖子,不敢跟她對視,尤其是張麗。
她平時就是這樣做的,男知青打乾的,女知青隨便撈兩勺清的。
這輪到薑顏,也不是個好忽悠的!
她心裡又氣又急的,解釋道:“咱一個院的,肯定緊著男的來,他們吃不飽,怎麼乾活!咱女的少吃點也不要緊!又不是餓死鬼投胎,薑知青,你也太計較了。”
薑顏冷笑:“那你就彆吃了,用你的貼補他們,我的口糧誰敢動!彆怪我砸了她的鍋。”
她眼神冷厲,說的話沒誰會懷疑,這瞧著扶風弱柳的,性格太掐尖。
切,也不怕嫁不出去,在鄉下沒個男的幫襯,那村裡泥腿子騷擾死你!
夏冬春站出來,支持薑顏:“我們都要下地乾活,吃不飽怎麼乾?領袖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張知青,你都是女的,憑啥看不起女的!”
這話說的其他幾個女知青認同,這下鄉誰不下地啊!
憑啥我辛苦乾的,給你吃啊!誰立的規矩!
以前沒人說就算了,大家都默認了,現在薑顏提出來,大家才幡然醒悟。
這不就是用糧食給張麗做人情?難怪男知青對她這麼好!
想通之後,大家眼神不善的盯著張麗,張麗如芒在背,心裡恨死了薑顏。
她硬著頭皮說道:“我也是為了大家考慮,那村裡人精著呢!咱男同誌要吃不飽,弱不禁風的。
彆個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怎麼辦?你們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薑顏不聽她胡扯,撕開她的遮羞布:“所以!你這是側麵說大隊欺壓你們?管理混亂,治安不嚴?敢跟我去大隊對峙嗎?
不敢,就把我的人頭糧分給我?我不和你們開火了。”
和這些人吃,那是不行的!有點好的都不能掏出來。
那她這麼大個空間的作用是什麼!下鄉當擺設啊!
還是要搬出去,想吃什麼都方便!
這帽子越蓋越重,張麗急的臉色漲紅,“我…我……”
她眼神求救的看向陳大河,這平時剩出來的,都給他吃了啊!
陳大河作為知青院的負責人,他慣會攪混水:“薑顏,你聽我說,張知青是個會過日子的人,精打細算慣了,今天這事兒,是她不對,我說她,咱院裡的糧食,都是她保管的,你單獨出去,我們也不放心。”
薑顏幾口把粥喝完:“好,那我頓頓要吃乾的,吃不到,就是她克扣我的糧食,我就要上報大隊,舉報到公社。”
其他人麵麵相覷,心裡更多的是竊喜,要是自己保管糧食就好了,不用看張麗的臉色。
好像多吃兩口,她碗裡就少了一樣!
張麗被氣的臉色鐵青,大罵道:“薑顏,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啊?你那幾斤糧食夠吃幾天?分出去,你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