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出門沒看日子,遇到陸家這些瘟神了,動不動就是賠錢。
二十塊啊,一家子一個月的開支。
楊迎春心疼的滴血,這次又栽在陸家的頭上了。
宋景甜臉色冷漠:“你可以選擇不賠,我會和政委那邊交涉,找你們男人談一下思想作風問題!”
一聽會禍及男人,幾個婦人都害怕了,都是從村裡來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回去那不是會被埋汰死!公婆都得混合雙打。
乾瘦的那個婦人嘀咕:“宋景甜,你彆是跟他搞對象,胳膊肘往裡拐吧!訛我們的錢。”
楊迎春眼前一亮,梗著脖子說道:“景甜,你這就不對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找個這樣的無賴,以後日子彆想好過了。”
陸厲看她為難宋景甜,不樂意了,“嬸兒,該賠償的,一分不能少,你彆是看宋同誌臉皮薄,故意臊她呢!
我們那是正經的革命同誌關係,真是心臟看什麼都臟,不怪你一身屎臭。
你把嘴巴,也沒乾淨到哪裡去,你賠不賠?不賠等我嫂子回來找你談?”
楊迎春怕了薑顏了,那就是一個滾刀肉,攪屎棍,真要讓她來了。
彆說精神損失費,她得渾身疼,又要去做檢查,到時候,賠的更多。
她連忙擺擺手:“不,不用了,二十塊挺好的,我馬上回去拿!”
說完,她就跟後麵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腿快的跑出殘影了。
少了主心骨,曾盼弟跟邊上那女的就算心裡不舒服,也隻能先回去。
其他人這才拍手叫好,有兩個嫂子抓把自家炒得南瓜籽給他。
陸厲拒絕了,“嫂子,我手才提糞桶呢!有味,吃不下去,讓你們看笑話了!這不育上哪傳的?我哥好著呢!
更何況,我嫂子那是蘇雪都欣賞的婦科大夫,這點病,不至於看不了吧,傳的太誇張了,我陸家是有多胎基因的好吧!”
這年代,誰家有個醫生,那都是很受歡迎的,聽到薑顏學醫的,這些人炸開鍋了。
“你嫂子會看婦科!不育不孕方麵的?”
“媽呀,離得這麼近,那以後有個三病兩痛的,可以找她看不?”
“小薑一看就是有本事的,會什麼都不奇怪,她今兒個跟張嫂子出去,不會就是上班吧?都安排好了!”
附近的崗位,需要的都是讀過書和考的上的,根本輪不到她們。
要讓她們去給大隊的洗魚,那不行,那是泥腿子乾的,她們是軍官太太。
也有家裡娃多,男人養不過來,隻能硬著頭皮去的,每天累的腰酸背疼的,還賺不上兩個。
薑顏一來就有工作,憑什麼?就因為她男人是團長嘛!
陸厲可不傻,看好了還好說,看不好,唾沫星子淹死你。
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會做啊?
他為難的說道:“嫂子,這身體不舒服,肯定要去醫院檢查,我嫂子就是再厲害,那眼也不是機器,能精準判斷,耽擱病情,咱自個兒也遭罪不是?而且,她忙著呢!家裡都是我打理。”
呸,什麼人都來,那家裡成菜市場了,他嫂子不得累個半死。
來隨軍是過點自己的小日子,而不是把彆人掛在嘴上的。
這幾個看他委婉的拒絕了,也沒生氣,大多都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