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雅看他當著眾人,一點麵子也不給,臉色更難看了。
家裡他做主,她沒有話語權,隻能憋著。
宋安棟看向薑顏,嗓音溫和:“小同誌,很感謝陸驍對於國家和百姓的付出,而我身為宋蓮的父親,沒有把她教好,給你造成很大的困擾,你看想要怎麼處理,我們都能協商。”
還彆說,宋蓮不咋樣,許詩雅也是個坑,這個宋安棟,態度很真誠。
薑顏捏著瓶子,眼淚要掉不掉的,看著彆提多委屈了:“你女兒為了一條狗,罔顧戰士的生命,她還死鴨子嘴硬,惡人先告狀,這點我不能原諒。
我要她當著全軍做出檢討,並對我愛人道歉,她不是在學校上班嗎!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為人師表,不會把孩子帶壞嗎?
還沒斷奶,就先回家養著,反正許大姐有那個條件,還有,賠償我愛人兩千塊精神損失和營養費。”
“什…什麼?兩千塊?你怎麼不去搶銀行,虧你說的出口,你這是訛詐?”
宋蓮瞪大眼,尖叫,兩千塊,什麼概念?她也不怕拿錢出門被車撞死。
她有那個命用兩千塊嗎?
宋安棟也被嚇到了,一出口就是兩千塊,夠豪橫啊!
這小丫頭是真的敢要。
許詩雅被刺激的要瘋了,就算她家裡有錢,憑什麼扶貧給薑顏。
這女的登皮子上臉的,她才不會慣著,想不想就說道:“你做夢,兩千塊?你當在放屁呢!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沒完沒了了是吧!你個黑心爛肝的,朝我女兒訛呢!”
“老宋,你彆上當,我看她敢不敢死,彆是在這嚇唬人的,讓我女兒丟工作就算了,你還想要錢,你怎麼不上天?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薑顏眼裡冷意一閃而逝,她擰開瓶蓋,也不是跟她開玩笑的,朝著嘴裡就灌。
陸厲一把抓住,哭天搶地的大喊:“嫂子啊,你彆想不開,你要有什麼閃失,我也跟著你去算了,許家欺人太甚,這部隊是她家的一言堂嗎?
軍長呢!有人要把我嫂子逼死了,嗚嗚嗚,我哥還躺在床上,你這不是挖我的心嗎!爹娘一把年紀了,哥那腿也沒個定論的,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我不活了?”
陸厲,那也是奧斯卡影帝選手,哭的喊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薑顏來個瓊式表演法則,睜著眼,淚珠大顆大顆的掉:“嗚嗚嗚,小厲,放開我,我還有什麼活路,讓人這麼埋汰,不就是我們沒身份,不受重視嗎!我死了算了!”
部隊裡的大老爺們普遍大男子主義,最受不了的,就是薑顏這種哭法。
大家心裡挺不是滋味,要不是被逼得狠了,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馬政委第一個受不了,他勸道:“宋旅長,這事兒得嚴肅處理!不能因為是你的女兒,就輕拿輕放的,那會寒了戰士的心。
你女兒二十好幾的人了,做的事跟個白癡一樣,這錢該花,就當給她買教訓了,要不給,那就上軍事法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