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到了現在,還在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說道:“我看你是被那打扮的妖裡妖氣的帶歪了,你是不是我女兒,我比誰都清楚,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什麼都讓你做,還不是為了你嫁到婆家好過點,娘也是這麼過來的,你二妹還小,你什麼都盯著她,虧她有塊餅乾還想著你,你也太沒良心了!”
要是薑顏在場,多少都要給她鼓掌,七十年代的pua大師啊!
任娟隨她怎麼苦口婆心的,她不聽,回去的下場,手腳都得打斷吧!
不得不說,她真相了。
“方同誌,你最好祈禱你沒調換孩子,不然我追究到底,我要你全家吃槍子!”
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讓人偷走了人生。
坑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方槐看她鐵了心不配合,冷哼:“好好好,好說歹說你都不聽,任娟,有的你求我的時候。”
說完,她氣衝衝走了,任娟想著她那麼篤定,會不會有後手?
好歹一個屋簷下,這些人憋不出什麼好屁的。
她心不在焉的,走幾步就跟拐彎來的輪椅撞了個正著。
宋蓮差點摔下去,她一把抓住邊上的桌子,抬起頭就破口大罵:“你瞎了,這麼大個人你都看不到,我要摔下去,賣了你都賠不起,真是什麼人都有,吃個飯也來添堵,你是不是故意的?”
任娟彎下腰,低聲說道:“對不起,我沒看路,你沒事吧!”
宋蓮看她渾身上下都是補丁,就差把窮酸兩字刻在腦門上了,她捏著鼻子,眼裡都是嫌棄:“就你這渾身拿不出兩毛的,我有事你也賠不起啊!眼睛用不上你就捐了,你知道我這輪椅多少錢的嗎!這是國外進口的。”
她態度趾高氣昂的,沒覺得自己為難任娟有什麼不對,不就是個泥腿子,幾塊錢就打發了。
任娟被她看的很難堪,好似衣服被人扒光一樣。
隻聽她繼續說道:“你不會是想搞什麼碰瓷吧!跟那損貨一樣,看不得我過的好,我…”
“小蓮,發生什麼事了?這是誰啊!”許詩雅端著飯盒上前,手上是冒著熱氣的紅燒肉和炒雞蛋。
宋蓮臉色一變,抓著許詩雅的手,軟著聲音撒尿:“娘,她撞到我了,本來腿就疼,說了她兩句!”
她撅著嘴巴,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許詩雅歎口氣,認命的哄著她:“好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人沒事就好,我們先吃飯!”
說完,她看向任娟,對上她眼的時候,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猛地一跳。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語氣不由得放輕了:“小同誌,輪椅沒撞到你吧?”
宋蓮一聽,臉色頓時變了,無理取鬨的撒潑:“娘,是她不長眼撞我,我的腿還受傷著!你怎麼偏幫她?我還是不是你的女兒啊,娘,你變了,你不疼我了?”
說著,宋蓮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掉,許詩雅掏出隨身攜帶的帕子,彎下腰小心給她擦眼淚:“好了,多大的人了,還爭寵呢!娘不寵你寵誰!輪椅死的,人是活的,死的哪有活的重要,要撞到了,咱也要帶她去檢查!”
宋蓮扒拉著許詩雅,警惕的看向任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心裡總有種很強烈的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要被她搶走。
不過,她搖搖頭,覺得自己小題大做的,就憑她?跟個叫花子一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她可是宋安棟的女兒呢!
宋蓮軟乎乎的說道:“娘,我吃醋嘛,你對彆人好就是不行,你要寵著我!”
她搖晃著許詩雅的胳膊,非要一個準確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