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她苗秀英不是心眼多的,她韓美娜把她當傻瓜打整呢!
當初還沒進門,就惦記她男人考上的工作,也虧的她有臉說出來。
感情好日子全讓她過了,彆人吃草根唄!她苗秀英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要爭,可以,她放話了,打的她生活不能自理。
真以為她泥做的了,也不看看,大隊的人怕她成什麼樣了?
都是她一手打出來的,她門口的野草,都沒人敢拔,就是這麼彪悍。
苗秀英也不管她坐不坐的,端著陶瓷杯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意有所指的說道:“那你記性真夠差的,這才四十來歲,都有老年癡呆的前兆了。
自家人的好日子你都記不住,還盼著你記得什麼!你男人不是學校老師嗎!人脈廣得很,我們人小力微的,幫不上你們什麼了。”
開玩笑,傻瓜才會接她的話,憑什麼幫忙啊?她那是幫忙嗎?那是明擺著為難人。
韓美娜就是個勢利眼。
韓美娜聽她說的,臉上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心裡氣的直咬牙。
果然,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進城了還是這麼小家子氣,一點場麵話也不會說。
也就陸驍那個大頭兵有點用,還當上團長了,那家世宗那麼聰明,以後肯定會當上軍長的。
到時候,求她都不帶搭理。
韓美娜心裡還在打腹稿,嘴快的陸建軍就跳腳了,“大哥,你就不能腰杆挺直,管一下大嫂嗎?你是男人,家裡都讓她做主,也不怕傳出去,彆人說你窩囊呢!
你聽聽,她說的什麼!我老婆還沒說什麼事呢,她就給拒絕了,要不是這幾個兄弟,我能上門?我不要麵子嗎?”
就差明說,我來是瞧得起你,你不要不識抬舉呢!
這副高高在上還理所當然的樣,把陸建國都給氣笑了。
他陰沉著臉說道:“她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平頭小老百姓,幫不上什麼,女人做主怎麼了!你這麼瞧不起女人,你從狗肚子裡爬出來的?
領袖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了,你這還是當老師的呢!思想不積極不上進,你還說到我頭上來了,你那是找我幫忙嗎!你那是找機會為難我!”
自己兄弟什麼德行,他很清楚,這個口,他開不了。
陸建軍的臉色黑的跟鍋灰一樣,韓美娜怕他氣的要走,摁著他肩膀。
來都來了,不讓苗秀英鬆口,那不是白來了。
她笑嗬嗬的打著圓場:“大哥,你彆生氣,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呢!誰要被欺負了,我們都會挺身而出的。
他就是彆扭,心裡是有你這個哥的,家裡有啥好的,還說要給你送來的,就是拉不下臉,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以前的事翻篇了,都在城裡,有啥難處的,我們也能互相幫襯,大哥,我說的的對吧?”
嘴巴倒是有一張,說的比唱的好聽,你隻要有事,恨不得跟你登報斷絕關係。
還親兄弟,你隻要是窮人,第一個嫌棄你的就是兄弟。
苗秀英都差點笑了:“有事你就說,沒事你就回去吧,剛從鄉下回來,一股子窮酸味,怕沾上你,有個頭疼腦熱的,你還算在我身上,說我晦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