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熟練的就像是經過好幾遍訓練,她高興地呲著牙,“有目標了?是誰啊?娘給你打聽下,合適咱就主動點。”
宋景風抹了把頭上的汗,搖頭:“娘,我也不知道,嫂子剛叫陸厲給我傳話,說是許同誌來了,讓我過去吃個飯。
都沒見過,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你先讓我先去換身衣服,這臟兮兮的去,彆把人嚇跑了。”
秦歡一把將他推進屋裡,生怕他耽擱了,著急的說道:“說什麼!那你倒是搞快點啊,在這磨磨唧唧的,還讓人家女方等你。
身為男人,你就沒點眼色嗎?我真發愁,你這樣的,找得到老婆嗎?”
說完後,她眼神不善的看著宋旅長,宋旅長喝茶的動作一頓,小心謹慎的問道:“老婆,怎麼了?”
今天天氣很好,茶也不燙,家裡都收拾了,總不能還找借口罵他吧!
“瞧瞧,你生的好兒子,跟你一個德性,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咋這麼命苦呢?我為了他,頭發大把的掉。
我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他要沒相成,我非得收拾你這把老骨頭。”
宋旅長一臉的黑線,“他沒相成,關我什麼事兒?要打你也是打她,打了他,就不要打我了!”
秦歡蠻不講理的說道:“打完他照樣打你,順手的事兒。”
宋旅長那嘴,都能掛二兩油壺了,果然,男人在家沒有話語權,就得低頭做人。
他媳婦兒,就是這麼不講理,還能咋地!寵著唄!
宋景風覺的男人穿起來最帥的,除了西裝,那就是軍裝了。
所以他果斷換了身乾淨的綠軍裝,寸頭顯得他那劍眉星目的臉更為俊挺,側臉線條流暢,長的也挺牛掰的,就是有點二。
他收拾好出來,就連秦歡都不由得嘖了一聲,“這人靠衣裝馬靠鞍,捯飭一下,還有點看頭,這不長的挺好的嗎?
你一天灰頭土臉的,我真懷疑自己生了個醜貨,平時忙著訓練也就算了,休假幾乎不出門。
咋,你要坐月子啊?唉,像你這麼大不結婚的,不是條難釣的魚,就是頭倔強的驢,你在家裡待著,還能期待一場入室搶劫的戀愛嗎?做夢吧你,趕緊滾。”
這話聽的宋景風嘴角一抽一抽的,無奈道:“娘,你彆說了,我馬上走,再見。”
說完後,他一溜煙的跑出去,秦歡搖頭失笑,“這小子,難得這麼積極,看來對這位許同誌很有好感啊!”
宋旅長不以為意,“成不成都是另說,你兒子眼光高著呢?我都不明白,他要找個什麼樣的天仙。
院裡那嫂子給他介紹了幾輪,他一個都沒看上,搞得我現在都不好向彆人張口了。”
秦歡冷笑:“我給他張羅的,他不也是隨便就打發了,人女的現在都結婚抱娃了,他還單身呢。
想想真是臉上臊得慌,他要這兩年結不成,你回去把祖墳遷一下,肯定是祖宗沒保佑。”
宋旅長想了下,還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附和道:“那行,我跟族老商量下,把老祖宗的墳遷了,彆影響小輩結婚。”
埋在地裡的老祖宗:有你們,真是我的福氣。
陸厲正在灶房有條不紊地炒菜,許知夏看那色香味俱全的菜一道一道的端上煤爐子。
她驚訝:“小顏,你也太有福氣了,你小叔子這手藝絕啊,我聞著比那國營飯店炒的還香,一會兒我要多吃點。”
薑顏瞅了她一眼,“你來就敞開肚皮吃,吃不完,我給你打包帶走,回去熱熱還能將就吃。”
這隨便一道菜,都比知青點的好太多了,畢竟來下鄉的都是讀書人。
大多數沒乾過體力活,能勉強維持溫飽,都算有出息了,大部分處於喝冷水挨餓狀態。
許知夏擺手,拒絕道:“算了,連吃帶拿的,下次我都不好意思來了,主要知青院沒地方,也不好招待你們。
不如這樣吧,下次我們叫上乾媽,咱一起去國營飯店,我請你們吃一頓,不然來一趟,你們這盤盤是肉的,我都怕把你們吃窮了。”
鄉下地方,都是逢年過節的,才吃頓葷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