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珍將聲音壓低,小聲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最近有人正在調查陳梅兒子的事,當初他一口咬定小壯是她男人的種。
上邊兒就把房子給她住,還免費讓她兒子上學,要種不是,她這是欺騙組織的信任,混淆烈士的血脈,那組織能饒得了她?保不準要坐牢的。
她那兒子,也隻能送去福利院了,能不能跟何藺回家,還是另外一回事呢!夠的何藺打臉的,這要傳給周嫂子,能讓她笑個一年半載的了。”
薑顏幸災樂禍的說道:“這男人,不就喜歡善解人意,體貼溫柔的嗎?現在好了,挖坑把自己埋了,我就笑笑不說話。”
羅春芽笑的肚子疼,唾沫橫飛的說道:“這老何還真糊塗,栽在陳梅的手上了,這種女的,那就不是過日子的。
當初小周多好,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的,誰不說她賢惠,也就何藺眼瞎,錯把魚目當珍珠。
你瞧著吧,有的他後悔的,就小周那相貌,鐵定能找個比他更好的。”
薑顏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嘮:“這娃都有了,還嫁人乾嘛?找個男的來伺候,苦日子沒過夠嗎?要我說,整點地來種,把娃拖大,那日子都是往好了過,你要嫁人,還得繼續生吧,那男的會把你女兒當親生的嗎?指不定背地裡怎麼欺負呢?”
這倒是哈,變態多的是,幾人繼續聊著家裡長短的,時間一晃而過。
看天色晚了,兩人才回去,薑顏給她們裝了點蝦皮和魷魚,讓她們回去煮湯喝。
兩人笑眯眯的,李玉珍說道:“小顏,咱也不跟你客套了,那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
說完後,兩人緩慢下坡,都怕一跟鬥下去,摔得渾身稀泥巴。
雪停,那已經是三天後的事兒了!那屋簷下凝結的冰勾兒砸下,啪嗒啪嗒的。
陸曆在灶房做飯,薑顏則呆在自己屋裡。
門關上,她拿出電熱毯,將被子燒得暖融融的,再拿出平板,看了下織毛衣的教程。
等吃完飯後,她就開始上手。
陸驍是晚上回來的,還好鍋裡燒的還有熱水,薑顏讓他去洗了個澡,自己去把灶上溫著的飯菜端來。
看他臉上手上又添了新的傷口,她心疼地給他抹藥,陸驍卻溫聲安慰她,“我不疼的,媳婦,這是男人的榮譽勳章。”
還好他們去的及時,不然那埋在雪層下的人,都凍成冰棍兒了。
累了好幾天,總算能喘口氣了,重要的是可以休年假了,也能好好的陪薑顏。
不然薑顏挺著個大肚子在家,說實話,他挺不放心的,交給誰都不如自己看得來的踏實。
他摸了下薑顏的肚子,孩子似乎受到父親的存在,一腳是一腳的踢,把肚皮踢了好幾個鼓包。
薑顏無奈拍了下肚子,“安分點,你娘我還難受呢,真是你爹來,不管我的死活了。”
孩子就跟個小人精一樣,感受到母親的嗬責,踢的動作幅度小了一點。
陸驍彎下腰,將腦袋靠在她高挺的肚皮上,臉上都是初為人父的柔和,“寶寶,有沒有想爸爸呀?好幾天沒跟寶寶說話了,寶寶乖不乖?
在家有沒有聽媽媽的話?不聽媽媽話,爸爸打你們屁屁。”
孩子也在熱情的跟陸驍互動,薑顏看的好笑,“這娃隨了你,鬼精鬼精的,還能聽懂我們說話了,以後不得了哦,難管,反正生下來,就是你們的事了,我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