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對這兩人有印象,苗秀英來了後,跟她說了家裡邊的近況,其中就包括陸想弟跟陸來弟。
說實話,薑顏並不同情,因為她沒法感同身受,換做是她,早就把家掀飛了。
那兩人還忍氣吞聲的,自己立不住,彆人說多少都是白搭,薑顏也不樂意管那個閒事。
能下鄉擺脫家裡的控製,那肯定是好的,這要放在其他年代文裡,高低也是女主級彆的待遇了。
她接著問道:“改成什麼了,兩人也挺不容易的,那大東北一到冬天,零下二三十度,那屋裡都是冷的。”
苗秀英將那針腳細密的布拉吉拿出來,拚接碎花,看得出來兩人有多拮據。
大概從嘴裡省了一口,做件裙子給薑顏送來,表達兩人的心意。
她眼裡都是複雜,“想弟改成了死弟,這丫頭脾氣倔,符合她的性子。”
聽到這名字,薑顏差點噎住,“什麼?死弟?”
這可真是抽象啊!不錯,有脾氣!
又聽苗秀英繼續說道:“來弟改成了妙言,說大隊民風淳樸,對她們這些外地人很友好,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這當嬸子的,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了。”
要說不惦記,那是不可能的,咋說都是老陸家的血脈,她是大伯娘,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肯定要搭把手的。
兩人沒讓她失望,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她想到了什麼,笑的幸災樂禍的,“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這死弟腦瓜子轉的快,走之前,還把家裡值錢的玩意兒和錢全給卷走了。
現在陸建軍窮的揭不開鍋,被左鄰右舍的嘲諷,升職也泡湯了,連他那寶貝兒子,都被他打了好幾頓。呸,真是活該,啥年代了,還搞舊社會那套,我看了都心煩。”
韓美娜自己都是女的,她還看不上女娃,女兒都十四五歲,再過兩年,也到吃婆家飯的年齡了。
給她準備點嫁妝,讓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保不準老了,還享女兒的福呢!
她心心念念的,就想把兒子捧在手上,以後少不了要吃苦頭。
“男人有自己的小家,他還會顧你嗎?我生四個了,比誰都有發言權!”
薑顏煞有其事的點頭:“可不,她現在淋的雨,就是以後要掉的淚,有的她後悔的,這倆丫頭膽子蠻大,是個乾大事兒的。”
她有空間,所以將財產轉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陸死弟就是硬著頭皮乾了。
這年代,說是孝道大過天,陸死弟也算思想彎道超車了。
苗秀英將信件收起來,麵色柔和道:“還說等兩年長大點,要談了對象,帶來見我呢,我給她們回個信。
讓她們不要隨便找個男人,就把自己嫁了,就像你說的,一年一個樣,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恢複高考?
真把自己後半輩子拴在男人身上,那跟大學就失之交臂了。”
主要有些婆婆怕你考上大學,跟彆的男人跑了,想法子拴著你,不讓出門了。
這種的,還不在少數呢!
薑顏拿過一邊的信紙,“我寫給她們吧,順便提醒下需要注意的,兩女娃在鄉下,始終不太安全。
輕易放鬆警惕,彆人會給你致命一擊,窮山惡水出刁民,可不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