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扯唇笑笑,說好很多。
“最後一瓶,輸完就可以回家咯。”
“謝謝。”
腹部已經不像早上那樣疼,但還是腫脹酸痛,沒什麼力氣,多少精神一些,手機在旁邊,她拿過來,看見許多條消息。
其中包括雲杉,她昨晚參加婚禮熬完夜,今天就無縫進組拍戲,自賣自誇,說雲女士可真敬業,又問她怎麼樣,新婚夜有沒有什麼新體會。
新體會沒有,新體驗有。
林予墨直接拍張輸液的照片發過去,沒什麼肉的手,青白的手背上,紮著針,看起來很慘,她都忍不住憐愛自己。
對麵幾乎是秒回。
雲杉:【我艸,你們昨晚搞那麼大?直接搞進醫院了?!!!!】
遣詞造句,沒有半點女明星的修養,跟銀幕上的知性高知的形象天差地彆。
是林予墨看見眼前一黑的程度,她拖著病體回了一個字。
林予墨:【?】
另一邊雲女士在發揮自己的想象,想象中場麵過於熱烈,必定是過不了審的那種,她在那感歎:【不愧是素了幾十年的男人,食髓知味,哪能忍得住?】
【你有沒有事啊寶寶?】
【那什麼,有朋友想知道,請問是撕裂傷嗎?】
“……”
林予墨:【我要給你發律師函。】
傅硯禮推門進來,買了些吃的,她沒什麼胃口,不太想吃,隻喝了點溫熱的豆漿,她躺在病床,仍然沒什麼血色,就像被抽儘生命力,要枯萎掉了。
她這副樣子他不陌生,每個月都有一次,他能做的不多,止痛藥,喝熱水,再就沒了。
傅硯禮問她怎麼樣,她說脹脹腫腫的,感覺姨媽在翻騰,她血流長河,會成乾屍嗎?
他皺眉:“彆胡說。”
林予墨也沒什麼勁再開玩笑,她懨懨躺著,病房裡就兩個人,他們就這樣眼對眼看了會兒,傅硯禮沉聲問:“需要我給你揉一下嗎?”
“揉,揉什麼?”
“肚子。”咬字重了些,他又道:“好像這樣會緩解一點。”
“哦,可以吧。”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是不舒服,他提出能緩解的方法,也是一種治療手段。
這樣想,真上手時,兩個人都有些彆扭,但都硬撐著沒說出來,她抿著唇,繃得緊緊的,傅硯禮偏過頭移開視線不去看。
當然是隔著衣服揉的。
但絲質的質地薄薄的,貼著皮膚,他手掌放下來時,手指骨節清晰有力,掌心的熱源透過衣料傳過來,燙紅的卻是臉,他控製著力氣,輕重適度,小腹得到撫慰,有些受用。
好煎熬。
暫時,誰都沒叫停。
林予墨想啃手指,她有點後悔為什麼要說可以,結果不到三分鐘她就受不了了。
現在叫停會不會很沒出息?
但她控製不了,現在小幅症狀減輕,其他身體部位卻像是同時發病,她忍不住在他每一次揉動時蜷縮起手指腳趾,整個反應好奇怪。
再不叫停,她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胡思亂想些什麼。
“好了好了,我好了!”林予墨緊急叫停,小腹上的手抽離迅速,熱源消失,她又覺得可惜。
她什麼時候這麼矛盾過?
傅硯禮直起身,沒回頭,說去將垃圾扔掉,以免房間有異味。
林予墨鬆口氣,等他出去,低頭,前麵的衣服被揉亂掉,全是褶皺,看起來像是經過好一番蹂躪,她唔了聲,意識到自己朝著危險的方向發展,迅速拉扯好衣服,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應該是大姨媽的緣故,雌激素與孕激素分泌旺盛,是生理原因,正常現象。
輸完最後一瓶液,兩個人從醫院回去。
路上沒什麼話,林予墨懨懨地沒精神,實際上是不敢說什麼,她現在激素水平不穩定,以至於傅硯禮靠過來她整個人都很警惕,得知是吃藥,又隻能故作鎮定,喝水吞藥。
礙於這種狀態,她認為保持距離是必要的。
開車回去,林予墨回二樓臥室休息,傅硯禮跟著上來,進洗手間,要坐下來時,想到早上換下的內褲還沒精力顧及。
“等一下!”
她推開門,第一時間去看放內褲的位置,沒看見,再抬眼,內褲在傅硯禮手上。
“你……”
氣血翻湧,血流成河。
“你去休息,我來洗。”
傅硯禮打開水龍頭,浸濕,擠上內衣洗衣液,揉搓起來,他手生得好看,林予墨曾多次感歎他有一雙外科手術的手,手指修長指甲齊整,冷白皮膚,能隱約看見青筋血管,動作時,筋骨突出,力量感十足,並不會顯得過於陰柔。
而現在,他這雙手裡捏著的是她粉白色的內褲,蕾絲花邊,是她喜歡的純欲風格,小小一塊布料,在他指尖搓揉,形成強烈反差。
中間的位置被染上血跡,需要更細致搓洗。
洗淨後他十指撐開布料,垂著眼睫,檢查有沒有遺漏的位置。
絕對是激素影響,顱內溫度不斷攀升,林予墨看著那畫麵,隻覺得過於澀氣,像一些漫畫裡,令人心跳加速的特寫分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