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空還是放棄了這個作死的想法。那好歹是他名義上的便宜妹妹的手下,多少要給點麵子。
在他擼狗的時候,溫蒂就在旁邊看著,臉上露出奇怪的笑意。
“空,你以前的生活想來非常和平吧。”
走在路上,溫蒂突然說道。
“和平……可以這麼說,更準確的說法是,戰火沒有波及到我們,算是我們的幸運吧。”
“看得出來,甚至你在幸運的那些人中,也算是很幸運的一批了,我在你的心底沒有察覺到任何心結,陰影,或是其他痛苦的事情。看起來,你比那些醉生夢死的蒙德市民們顯得更加自由。”
溫蒂感慨道,隨後露出渴望的眼神:
“能告訴我,這樣的自由是怎麼實現的嗎?”
原來如此,是見到了自己的狀態,對之前她的執政理念和執政方式產生了迷茫嗎?
空倒也能理解溫蒂的心理。畢竟,蒙德城裡的奇葩事情可真不少,“蒙德巨嬰”的稱號可不是空穴來風。
散漫的騎士團,沉迷買醉的市民,娘娘腔的“勇士”,找不到食材的野外生存專家,以及看似悲情,行為卻完全不合邏輯的假大冒險家斯坦利……
還有,上到國家大事下到找貓找狗的琴團長,說琴靠著一個人的力量撐起了整個蒙德的自由或許稍顯誇張,但是失去了琴蒙德將失去自由這樣的話絕對不算過分。
溫蒂所期望的自由,是沒有神的束縛,人們可以自由的選擇前進與發展的方向。可現實裡卻是,固然有一部分人自由的選擇了自己的未來,更多的人卻是為了“自由”的偷懶,將自己的工作交給其他有責任心的人,比如諾艾爾,比如琴。
當然,這個提瓦特在細節上或許有所出入,但是就空平時觀察到的那些,整體上卻沒有太大差彆。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自由的邊界是另一個人的自由。”
空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些觀點,開始慢慢地講了起來。
內容很多,溫蒂聽得也很專注,無論是“怠惰是人的天性”,還是“自由的邊界”,又或是“集體與個人”,“權利與義務”,空的講述背後有一整套理論體係支撐著,互相補充,互相支撐,互相完善。
溫蒂意識到,自己因為想要反抗迭卡拉庇安的強硬安排而想要達成的絕對的自由,是一種太過理想的局麵。
總的來說就是,人可以自由的做出選擇,但也要承擔選擇帶來的結果,人可以自由的選擇權利,但也要承擔權利對應的義務。
也難怪蒂露可非要隱藏身份,也不和騎士團合作。就蒙德騎士團的作風,城外的交通要道,離清泉鎮這麼近的地方都會有魔物襲擊商隊,就算騎士團的精銳被抽出去大半,經過了那麼久,也該有一些新兵能成為戰力了。
但實際上呢?在原本的劇情裡,安柏是最後的偵察騎士,可莉被放養,凱亞隱藏幕後,迪盧克看不慣騎士團無能的作風憤而出走,優菈被眾人排擠,琴天天忙的腳不沾地。
騎士團的騎士在乾什麼?不是在訓練,而是在喝酒,還抱怨琴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自己沒活乾。
簡單的活不屑做,困難的任務沒能力做,看大門的打不過史萊姆,卻還想要向家人炫耀自己虛假的戰功……
蒙德,就是少數精英撐起大部分醉生夢死的人的國度,是一個畸形的國度。
而溫蒂,會打算改變嗎?
空看著溫蒂思索的神色,在心底期盼著這縷微風,能為蒙德再度帶來轉機與希望。
要不然……
琴天天忙著抓貓抓狗的,連和特瓦琳卿卿我我的時間都沒有,他們怎麼看樂子啊!
今天上午,琴和特瓦琳確定完關係後,轉頭就去忙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去了!
樂子!空和溫蒂都想要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