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樣的,眼裡隻有那一刀的鈴,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失敗結局,複活後的她依舊想要再度挑戰那一刀。她覺得自己又有了新的體悟,在這條“道”上她能走得更遠。
而對於空和溫蒂,她的感情是尊敬,是感激。她對二人效忠,是因為依照她的“義”,“理應如此”,才能回報他們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還有對楓原晚夜的幫助。
那天晚上,她看出了楓原晚夜動搖的內心,所以應下了溫蒂的計劃,推動了事情的發展。而她自己的獻身,卻隻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發展。
對此,她既不高興也不難過,就好像餓了的時候吃了碗飯,渴了的時候喝了杯水,現在讓她說出真心話,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當然,若非是這般純粹的人,也無法在無想的一刀下還能生出反擊的勇氣。
“空大人,你有些太過……嗯,用自己的觀念去衡量他人了。想來,空大人以前的生活,一定是平安而又幸福的吧,否則也不會這麼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所以,鈴選擇從另一個角度間接回答空的問題。
“但我在稻妻見到的那些人,想要活下去已經是在拚儘全力了,如果能有一個安身之所,那更是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人。而在此基礎上,您還要追求內心通達,關注這些不那麼重要的……”
鈴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詞語,乾脆就跳過了。
“空大人與其糾結於這些細枝末節的對錯,不如利用自己的優勢,將更多的事情做的更好。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完美的道德典範,而是一個能夠真正改變格局、改變悲劇、最終能夠拯救我們的人。”
“其實,隻要看最終結果就夠了。以晚夜姐的性格,需要有人推她一把,我是最合適的人選;根據您和溫蒂大人的描述,我也知道了自己這個存在於此世不容,若要想獲得自由,必須要獲得最終的勝利才行。”
“所以,要麼我遲早會走到這一步,要麼就是一直一直等下去,等到最終的勝利,然後再等一段不知道前景的姻緣。這一路艱辛自是不易,最終結果也難以保證,也許在到達結局之前,我已經倒在了路上。”
“而大人形貌昳麗,初見之下我亦是心生仰慕,所以最終會作何選擇自然不難猜測。大人所顧慮的,無非是我與大人尚未熟識,感情基礎並不濃厚,但我想的是,既然遲早會走到這一步,那為何不能早一點呢?大人的時間很寶貴,而我卻需要一直躲在溫蒂大人的庇護下,不像晚夜姐那樣能隨著大人一同出行,如果不抓住這次的機會,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所以,與其說是牽連到了我,不如說是我主動找了過來。大人不必為此感到愧疚,更無需煩惱。無論大人之前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這裡已經不是了。”
或許是純粹的人比其他人看事情要更清晰,空發現自己居然被說服了。
看來,策劃了這一切的溫蒂,比自己更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麼啊。不愧是在自己的國度扶持了諸多英雄的風神,做軍師方麵,她是專業的。
儘管被嘴遁說服了,但空還是想對鈴做一些補償。畢竟,理智上接受了,感情上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行事有些貿然,於是他便在偽裝後陪著同樣做了偽裝的鈴去蒙德逛了街,以求自己內心的念頭通達。
而在鈴的建議下,空又找瓦格娜打造了一款蒙德風格的手鐲,上麵鑲嵌了規格一致的自在鬆石,算做是給楓原晚夜的補償。當然,這對手鐲並不完整,因為它還缺少最後一步,那就是由風神親自將其激活、喚醒,這樣以來,這對手鐲就是三個人對昨天那件事的共同補償了。
除此以外,二人還各自準備了各自的禮物,溫蒂有沒有準備空不清楚,但是她肯定知道這回事。空敢拿班妮特的運氣……哦,這個上次用過了,他敢拿岩王帝姬身上的錢包打賭,就他們逛街這會,溫蒂絕對在哪個樹上偷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