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所有盜寶團都抓進這個監獄裡嗎？
難道說……
一個怪鳥其實滿足不了他？
空開口打斷了他由於錯誤（？）情報而越發離譜的想象。
“想讓我放你走，其實也不難。之前怪鳥表麵上信任你，讓你做的都是些乾淨的活兒，之後你又忙著喊口號拉攏人手，到現在做過的唯一一件犯法的事情，居然隻是劫囚車。”
空嘖嘖出聲。
“劫囚車這個罪名不小，但如果像你說的，隻是恰好路過，那按照蒙德的法律，的確可以罰你一筆錢後放你離開。畢竟，你雖然穿的和盜寶團很相似，但也沒人規定不能穿盜寶團穿的這身衣服。將你摘出去，其實也沒那麼難。我開口的話，凱婭也不會多說什麼。”
這是有些自抬身價了，凱婭和他的關係還沒好到那一步，但看這個多目狐的樣子，他應該是信了。
“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呢？”
多目狐戰戰兢兢道。
空語氣越是溫和，給他畫的餅越是美好，他就越是害怕。
“繼承了怪鳥在外人脈和財產的你，想來帶十個盜寶團回來給我補充一下勞動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我也不給你限定的太死，按規定你的服刑期是五年，每帶回來一個人，你的刑期減半年，如何？”
“……好。”
能被稱為多目狐，他自然能看出這個交易裡的問題，但是他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這個時候，不是他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不願意的他還能不能活到刑期結束的問題。
這就是空塑造的人設所帶來的威懾力。
在他走後，派蒙忍不住疑惑道：
“隻是十個人而已，應該不難的吧？難道真的要放他走了嗎？”
空笑了笑：
“納西妲在他的精神上種了種子，他不會脫離掌控的。而且，他帶回來的那十個人，我會告訴他們，如果他們帶回來一個人，那麼刑期會從五年改到三年，如果帶回來兩個，那麼他們就可以離開了。而多目狐一個人，抵得上四個。”
“那他們會偷偷逃跑嗎？如果他們分散逃開，我們豈不是很難抓到？”
派蒙擔憂道。
“不會。因為，他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超過一個月，他們就會被毒藥毒死。”
“毒藥！”
派蒙驚訝道。
“你給他們下毒了？”
“我下沒下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會不會信。有白天的例子在，我說這是毒藥的效果，你猜他們會不會懷疑，敢不敢懷疑。”
空聳聳肩。
派蒙難以置信地看著空，感覺自己的大腦進了些雷又起了些火，有點超載。
多目狐能闖出帶“狐”字的名稱，自然不是蠢人。隻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沒有選擇，隻能抱著僥幸的心理，將那些還相信他的盜寶團們騙過來，然後賭空說話算話，還要賭自己不會被其他盜寶團騙過去。
“但是，如果他們最後都隻剩下了三年，那是不是……”
派蒙有些擔憂。三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這些盜寶團再跑出去，就不是那麼好騙的了。
“彆說三年，有三個月，納西妲都足以讓他們徹底沉迷於夢境，忘記現實。”
如果有個彆幾個例外，他們不是瘋子就是天才，前者會得到重炮，後者會得到重用。二者都是的……
就讓他進入更真實的夢境中去吧。
空不介意以最大的善意去猜測人性，但也不拒絕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