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薇想了想，說道。隻是，那樣她就不會抱有這麼大的期待和希望了。
“啊？這樣難道不會影響到你的名聲嗎？”
空故作疑惑。
“名聲……”
卡薇苦笑一聲，並不言語。
就是因為這個名聲，她才要拚命工作賺錢，以便於隱瞞自己明明是最著名的建築設計師卻身負巨額債款的事實。
“看來各家都有難言之苦啊……”
空感慨道。
空都把話題說到這個份上了，天性善良的卡薇自然接過了話茬。
“難道說，空先生，你花費那麼多摩拉建造監獄，是有什麼苦衷嗎？”
“那倒沒有。”
“啊？”
卡薇愣了愣，感覺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有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嗎，你告訴我沒有？
那你前麵鋪墊了這麼多乾嘛，逗我開心嗎？
“我隻是有一個想法。白天和你提到過，在這邊的都是些盜寶團。你應該知道盜寶團吧？”
“這倒是知道。”
盜寶團嘛，上到破壞遺跡，下到小偷小摸，就沒有他們不敢乾的壞事，對於中下層的學者而言，盜寶團比愚人眾還要討厭。愚人眾隻針對珍貴的遺跡，盜寶團席卷過的地方連蘋果樹上的蘋果都不會剩下。
“你說，如果我給他們營造舒適的環境，讓他們沉浸在美夢之中，不再出門作惡，這樣算不算一件好事？”
“美夢？”
卡薇愣了愣。作為須彌人，她幾乎不怎麼做夢，對於空的描述她並沒有什麼真切的感受。
“哦對了，差點忘了你來自須彌，須彌的人有虛空終端，是很少做夢的……”
事實上離開須彌城，拿下虛空終端，卡薇也沒有做夢——她剛想這麼說，但突然腦海中又閃過些許畫麵，話到嘴邊遲疑了。
是沒做夢，還是做了又忘了？
她好像不太能分得清。
“不如……讓你體驗一下吧，每天睡十六個小時的這些盜寶團，究竟做了什麼樣的夢。怎麼樣，要試試嗎？”
感覺好像有問題，但是又說不上來……卡薇猶豫了一下，但是在心裡說服自己這是為了更了解空建造監獄的目的，是為了之後的設計工作做準備後，她還是讓好奇心勝過了警惕心，答應了下來。
“那你先回去吧，等睡著了就知道了。”
“可我還不困……”
“沒事，回去躺下就知道了。”
空盯著篝火出神，仿佛跳動的火焰比身旁的少女更具有吸引力。
明明剛睡醒，怎麼可能再次睡著……
卡薇回到自己的臨時屋子裡，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兩分鐘，困意遲遲沒有到來。
“我就說……”
她睜開眼睛打算去找空理論，卻突然發現周圍的景色發生了變化。
“這裡是……我的家？”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