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咱們還沒吃冰棍呢。”被人這麼一提醒,程紀陽也想起來了他們最初回來的目的,頓時放下了手裡提著的桶,對小夥伴們揮揮手:“走,咱們先洗洗手,吃冰棍去。”
小夥伴們紛紛去洗手了。
什麼事都不能耽誤他們吃冰棍的。
洗完了手,九個小孩就衝進了屋裡。
程紀陽打開冰箱把裡麵已經凍好的冰棍拿出來。
冰棍是被放在模具裡的。
程紀陽他們把模具放在桌子上,一頓敲敲打打,拍拍拍拍,才把冰棍從模具裡弄出來。
不多不少剛好九根,都是白糖綠豆的,美味,健康,還解暑。
“咱走吧。”程紀陽道。
小夥伴們咬著冰棍,點點頭,一起往外走。
薑佑橙咬著冰棍,小嘴裡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跟著小夥伴們往外麵的方向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程紀陽。
程紀陽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薑佑笙也疑惑的看向姐姐。
其他人也紛紛停下腳步,看向薑佑橙。
薑佑橙把冰棍從嘴裡拔出來,問程紀陽:“你家有紙和筆嗎?咱要不,給奶奶她們留個信,告訴她們,咱們去找爺爺了,要不然,奶奶們回來了找不著咱們,肯定會很著急的。”
“哦哦哦,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程紀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轉身去找紙和筆了。
小夥伴們一邊吃冰棍,一邊等著他。
程紀陽很快就在一個櫃子裡找到了筆和紙,小朋友已經會寫一些簡單的字了,就是字很稚嫩,也不太好看,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寫得是什麼字的。
小朋友是這樣寫得:奶奶們,咱們去找爺爺們了,奶奶們不用擔心。
實在是“我”這個字有點兒難寫,程紀陽還不太會寫,他怕自己寫得,奶奶們看不懂,就用了“咱”。
寫完了信,程紀陽看了看屋裡,把信放在一個他認為比較顯眼的地方,就帶著自己的小夥伴們還有蛇去找爺爺們了。
爺爺們工作的地方離程紀陽的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大約一千多米吧!
按照薑佑橙他們這個走走停停的,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左右吧!
至於為什麼是走走停停的呢?
一是因為餘暖暖折騰了那麼久,小暖暖已經有些累了,有些走不動了。
二是因為,這條蛇還是挺沉的,再加上這桶本身就是個鐵桶,本身就有點沉。
程紀陽他們再怎麼精力旺盛,也已經折騰了那麼久了,他們也都隻是五六歲的小孩,也有些累了。
幾個小孩輪流提著的桶走。
薑佑橙一隻手牽著餘暖暖的手,一隻手拿著鳳仙花當扇子給自己和暖暖扇風,趕蚊子,慢悠悠的跟在程紀陽他們後麵。
看到前麵提著桶的蘇靳南已經很累了,下一個輪到的就是她弟弟了,薑佑橙轉了轉眼珠子,看了看前麵的路,剛好前麵有點兒下坡,雖然是土路,但路段還是挺平整的。
薑佑橙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把手裡的鳳仙花遞給餘暖暖,叫她先拿著給自己扇風,趕蚊子。
薑佑橙小跑幾步,到了前麵,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小南瓜你先把桶放下。”
蘇靳南聽話的把桶放在了地上,搓了搓自己有些疼的手,疑惑的問薑佑橙:“你要乾嘛?”
薑佑橙沒說話,隻是檢查桶蓋和鐵條,她使勁掀了掀桶蓋。
這可把商宇航給嚇壞了,他連連後退,一臉驚恐的看著薑佑橙,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你你,你要,要,要乾啥!?你你你你不會要,要把把它放放出來吧?!”
薑佑橙聞言,一臉無語的看向他,沒好氣的道:“你想啥呢?我怎麼可能是要把它放出來啊!”
“那你是要乾啥?”餘文承也好奇了。
“你們馬上就會知道啦。”薑佑橙笑了笑,確定桶蓋卡的很緊,不會開,薑佑橙就把桶放倒在地上,然後起身,伸腳,一腳把桶踹了出去,“走你。”
圓滾滾的桶就這樣乖乖的咕嚕嚕的滾出去了老遠。
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好嗎!
蘇靳南看看滾出去老遠的桶,再看看一臉得意的薑佑橙,指著薑佑橙控訴道:“你有這樣的辦法,為啥不早點拿出來用,你看看我的手都勒紅了。”
薑佑橙摸了摸自己鼻子,“剛剛沒想到嘛,你,你們這麼多人不也都沒想到嘛!這怎麼能賴我一個人呢!”
程紀陽,孫義北,餘文承,王傑雨默默閉嘴了,是哦!他們都沒想到這個辦法呢!
蘇靳南卻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看破一切的道:“你不是沒想到,你是壓根兒沒想,是因為就要輪到你弟弟了,你心疼你弟弟,你才想出來這個辦法的。”
薑佑橙竟無言以對了,因為這就是真相啊!
餘文承,程紀陽他們都有些幽怨的看著薑佑橙。
薑佑笙站出來,擋在姐姐前麵,看著不服氣的蘇靳南,懟他道:“這是我姐姐,親姐姐,我姐姐心疼我,怎麼了?有本事你叫你爸媽給你生一個姐姐啊!再說了,我姐姐不是都說了嗎,她是剛剛才想起來這個辦法的,你們這麼多人,咋都沒想到呢!你們自己不行,還怪想出辦法的人,要不要臉了都。”
“就是就是,不許欺負我小橙子姐姐。”暖暖小姑娘雙手叉腰,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蘇靳南和程紀陽他們。
程紀陽和餘文承幾個被說的啞口無言,都有些尷尬和羞愧。
蘇靳南不想承認自己錯了,他的手真的有點兒疼,不過他也明白了那不是人家小橙子的錯,他一言不發的就跑了。
“走吧,咱。”薑佑橙拉著餘暖暖和薑佑笙走。
程紀陽他們麵麵相覷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蘇靳南最先跑到了那停下來的鐵桶麵前的,他還是有一點點小小的生氣的,有姐姐有什麼了不起的嗎?這個小橘子就是欺負他的,就算他爸爸媽媽再生一個孩子,那也是他的妹妹或弟弟,哪裡會是姐姐呢!
“哼!”蘇靳南輕哼一聲,然後一腳踢在了鐵桶上,下一秒,他發出了一聲慘叫:“嗷!疼疼疼”
蘇靳南抱著自己的一隻腳,眼淚花花都冒出來了,一蹦一跳的。
“你是不是傻!我姐姐是用鞋底子踹的,你倒好,用腳踢,咋的,你的腳比鐵桶還硬啊!”薑佑笙毒舌道。
孫義北扶住了蘇靳南。
程紀陽查看蘇靳南的腳。
蘇靳南眼淚汪汪的瞪著薑佑笙,委屈又可憐:“還是不是兄弟了,我都這樣了,你還笑話我,小橘子你這個空心橘,你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