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我什麼時候吃過你家東西了,我吃裡扒外,虧你說的出口,惡心玩意兒。”張偉也是個混不吝的,他根本就不怕張發這惡狠狠的威脅,直接給他懟回去。
楊舒穎直接把手裡的張母向著張發的身上甩了過去。
張母一個趔趄往身後倒去,她那不算瘦弱的身軀把張發撞的停下了腳步,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
楊舒穎拉著陳秀環,將陳秀環護在自己身後,眼神警惕的看著這一家人。
街坊鄰居們都反應過來了,一個個趕忙七嘴八舌的勸架。
“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彆動手。”
“張發你還想不想娶媳婦了,你要是打女人,可沒有小姑娘願意嫁給你了,你就等著打光棍吧!”
“這事兒的確是你做的不對,你家鹵味做的不好吃不乾淨,沒有顧客,你不從自己家裡找原因,你針對人家楊老板乾什麼,哦,難不成你以為把人家楊老板嚇跑了,大家夥就都會去你們家買鹵味了,那你真的想多了”
“張洪叔,張發年紀還小,不太懂事,你就不管管啊!”
張發氣的麵紅耳赤,雙拳緊握。
張洪麵色一片漆黑陰沉,心中暗罵:這些狗娘養的東西,一個個就會向著外人,彆人說什麼,他們都信。
張達夫妻倆站在那,沒出聲。
張母見此,直接往地上一坐,開始哭了起來,還拍著大腿:“哎呦哎呦哎呦,你們兩個天殺的外地人,黑了心肝的東西,平白無故的往我兒子身上潑臟水,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我兒子放的,那說不準是你們自己放的來汙蔑我兒子的,那說不準是彆人放的,你們無憑無據,就說是我兒子,你們這些黑了心肝的東西,我兒子還是個孩子啊!嗚嗚嗚嗚”
街坊鄰居們聽到她這樣一說,覺得也是有道理的,那說不定真的就不是張發乾的呢!是楊老板搞錯了呢!還有可能是張偉這個混不吝的在騙楊老板
至於會不會是楊老板自導自演汙蔑張發的,眾人覺得楊老板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於是眾人的視線在張偉和張發身上來回看,想看看他們到底是誰在說謊。
“秀環大娘,這事挺嚴重的,你們有證據嗎?會不會是張偉那個混蛋在騙你們啊!”有人走到陳秀環旁邊問道。
這人雖然壓低了些聲音,但還是被張偉給聽到了。
他難得有被人冤枉的時候,他舉起手裡的相機,大聲說道:“我可沒有冤枉張發,我也沒有騙楊老板,我可是拍到了張發往楊老板院子裡扔東西的照片了喲!”他有些得意,又有些惋惜,他之所以有機會拍到這個,也是他費了很多功夫,好不容易才拍到的,他想著,可以拿來威脅張發,也可以賣給楊老板,怎麼樣他都不會吃虧的,上一次,他拍到那誰誰和寡婦私會的事,可撈了一筆錢的。
這一次真的是可惜了,不但沒撈到錢,還被打了一頓,還徹底的得罪了張洪這一家人,事後,這一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他要不出去躲一段時間,順便去看看朋友說的那個名人的私密的事
張偉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再也沒有人懷疑了,都用複雜難言的眼神看著張洪一家人。
“誒,你說張發乾的這些事,張洪他們知不知道?”
“那哪能不知道啊!我看就是他們一家人商量出來的,真的是太惡心人了。”
“什麼照片,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我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說什麼照片,娘的。”張發惱羞成怒,直接向著張偉撲了過去。
張偉往人群裡躲,一時間眾人亂了起來。
年輕人護著年紀大的人。
“都是你們弄出來的,我打死你們,兩個外地人,憑什麼跟我們爭。”張母張牙舞爪的從地上爬起來,揮舞著爪子撲向陳秀環和楊舒穎。
“都給我住手。”
人群外,一道蒼老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大吼了一聲。
楊舒穎已經又一次捉住了張母的雙手。
張母想要用腳踹楊舒穎,卻被陳秀環眼疾腳快的給先踹了幾腳,而後趁沒人注意這邊,陳秀環像是被人一腳踹倒了,坐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後腰,麵露痛苦之色,死死的咬著牙,像是在強忍著痛苦。
“娘!”楊舒穎大喊一聲,麵上露出驚慌的神色,急聲叫道:“娘你沒事吧娘,腰是不是又傷著了,我告訴你們,我娘要是有事,我絕對跟你們沒完,這生意,我就是不做了,我也得去告你們。”
眾人聞聲也顧不得看外麵是誰來了,都看向了這邊。
看到陳秀環滿臉痛苦的表情,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這人上了年紀,被摔一下,可不得了啊!真的會出問題的,到時候事情可就大發了個。
張母看著坐在地上的陳秀環,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腦瓜子嗡嗡的,她她她好像並沒有碰到她吧!
可是她這個樣子好像也不是裝的啊!
“秀環大娘您沒事吧?”有年輕熱心的姑娘關切的蹲下問陳秀環。
陳秀環一臉強忍著痛,又堅強的搖搖頭,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解釋道:“我這腰啊!是年輕的時候落下的老毛病了,現在摔了一跤,沒事的,緩緩就好了。”
“大娘”姑娘一臉心疼。
陳秀環在心裡跟這小姑娘道了個歉:對不住了小姑娘,利用了你的善良。
她們是外地人,不能軟弱可欺,卻也不能太強勢,尤其是在子戎帶著孩子們過來給她們撐場子了後,她們要是太強勢了,難免會從受害者的位置變成仗勢欺人,得理不饒人的人,世事無常,人心難測。
她們不能讓人有機會抹黑軍人的形象,必須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坐的牢牢地,讓人無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