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看王老太太她們,又看了看薑佑橙他們,嘴裡小聲嘟囔了句什麼,就往另一邊走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主持人也就是從學生們中選出來的兩個學生,一男一女上台,說了一些開場白。
然後文藝表演就開始了。
第一組上台表演的是兩個男生,他們表演的是一段街舞,隻是,他們的舞步跟不上音樂的節奏,而且大概是有些緊張吧!
動作有些淩亂。
第二組是兩個女生,她們的表演是唱歌……
無論台上的人表演的怎麼樣,台下的教官,老師,校領導,還有家長們都給足了情緒價值,該鼓掌鼓掌,該笑的時候笑,該叫好時叫好。
就算是有不懂事的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也不會傳進台上人的耳朵裡去。
每一個上台表演的人都得到了掌聲和善意的歡笑。
樂樂小朋友其實根本就看不出來那些上台表演的哥哥姐姐們,表演的是好是壞,他隻是跟著身邊的大人們鼓掌鼓掌再鼓掌。
不過,不管怎麼樣,小朋友都好開心的。
那天在操場上唱粵曲的兩個少男少女也都上台表演了,他們應該是從小就學這個的,唱腔很好,表情管理也不錯……
“他們表演完,後麵再上去一組,再後麵就是咱們了,怎麼辦怎麼辦!我突然有些緊張啊!要是我忘記動作和走位了怎麼辦?”商宇航敲打著自己的掌心,緊張的原地轉圈。
程紀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你彆想那麼多,咱們排練了那麼多次了,你不都沒有出錯嗎?你要相信自己,集中注意力,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商宇航抿了抿唇,點點頭,“我相信我自己可以的。”
他調整呼吸,在腦海裡回想著他們這兩天的排練。
……
終於,輪到了他們。
主持人報了節目名字。
薑佑笙和餘文承率先走上了台。
薑佑笙手裡拿著二胡,餘文承拿著一把凳子,是給薑佑笙坐的。
兩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要表演的節目,餘文承就把凳子放在了比較後麵的位置。
薑佑笙走過去,坐好,放好二胡,側頭看了眼沒上台的小夥伴們,微微點了一下頭。
二胡聲響起。
蘇靳南和商宇航先你追我趕的上了台,兩個少年好像奔跑在山邊小溪旁。
商宇航跳進了小溪裡,用手撩起水來潑蘇靳南。
蘇靳南用手去擋,兩個少年無聲的嬉笑打鬨著。
就在觀眾們都被兩人吸引了後,餘暖暖和王傑雨登台了。
餘暖暖手裡拿著一件衣服,王傑雨拿著一個小馬紮,他把小馬紮放好。
餘暖暖坐在上麵,開始拿著針線和衣服縫縫補補。
而王傑雨已經開始了無實物表演,劈柴。
觀眾們的視線,漸漸被兩人吸引了。
平和舒緩的音符一變,多了一些厚重和不安。
薑佑橙上台,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嘴裡還大喊著什麼。
隻是沒有聲音。
平靜樸素,和諧的氛圍被打破了。
薑佑橙好像被什麼東西從後麵擊中了,身體一晃,腳步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兩步,最終不甘的倒下了,趴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沒了動靜,她的臉是麵向觀眾們的,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她睜著卻一動不動的眼睛。
死不瞑目。
這給觀眾們都嚇了一跳。
程老太太她們都站起來了。
薑佑橙看奶奶們就要衝上來了,趕緊對著她們擺了擺手。
程老太太她們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默默的坐下來,繼續看他們的表演。
而餘暖暖他們也都開始了無實物表演。
他們有人像是在跟什麼東西搏鬥,但最終不敵,被殺了。
有人在跑,但還是被殺了,有人為家人報仇,但他沒有武器,而且雙拳難敵四手,最終不甘的死去了,身體仿佛千瘡百孔。
悲痛,不甘,憤怒,仇恨,無奈,淒涼,都被二胡演繹的淋漓儘致。
而扮演老英雄的程紀陽也上了台,他開始無實物表演,他像是奔跑在山林間,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獵物。
他好像鎖定了自己想要的獵物,搭箭拉弓,箭矢射出。
程紀陽臉上露出笑容,走了過去,他一隻手像是從地上拎起了一隻兔子,把箭矢拔出來,血在旁邊的樹上擦了擦,箭矢放回腰間的箭筒裡兔子放進背後的簍子裡。
他繼續往前走,卻不小心傷了腿。
他坐在地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腿,從衣服上撕下來一塊布來給自己包紮傷口。
眉頭緊皺,疼的呲牙咧嘴,包紮好腿上的傷口,他還心疼的摸了摸衣服,嘴裡嘀咕了句什麼,便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路上還找了一根樹枝當拐棍。
搭起來的台子不是很大,也就三四米吧!
而且地上還躺著他的小夥伴們。
所以程紀陽的表演就很不容易了。
他在台上一瘸一拐的走了一圈,抬頭看了看天,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無奈的歎了口氣,找了個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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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縮在一個山洞裡,拿出自己身上帶著的乾糧吃著。
吃完乾糧,他又喝了點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傷口,然後看了一會兒天上的月亮,就睡著了。
半夜卻下起了雨,等天亮了,雨停了,他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
終於,他走回了村裡,他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屍體,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扔了手裡的拐棍,踉踉蹌蹌的跑過去,顫抖著抱著地上熟悉的的人,嘴裡喊著他的名字,卻再也得不到回應了。
他想到什麼,拚命的往自己家跑,還沒跑到家裡,就看到了自家門口躺著一個人……
他一下子栽倒在地,卻顧不上自己疼不疼,連滾帶爬的到了那人旁邊……
就在觀眾們都被程紀陽他們所表達出來的事跡給震撼的時候。
二胡聲漸漸地弱了下去。
餘文承開始了口述這位老英雄的故事。
餘文承吐字清晰,聲音裡帶著巨大的悲壯和憤怒以及不死不休的仇恨和決絕。
餘文承快要講完的時候,蘇靳南趴在地上給兩個主持人的方向,打手勢,提醒他們不要忘了換音樂。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主持人根本不理他,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提醒似的。
蘇靳南無奈,隻能自己爬過去了,好在,他離台子邊緣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