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火車上。
薑佑橙,餘暖暖,薑佑笙,餘文承的包間裡。
薑佑橙,餘文承,薑佑笙正在打撲克牌。
餘暖暖在剝瓜子,她剝了瓜子兒,時不時的給她小橙子姐姐投喂幾粒。
幾局撲克牌打下來,薑佑笙和餘文承有點兒懷疑人生了。
他們就這麼差勁嗎?
不論如何都贏不了,要麼跟她一夥兒,被她帶飛,要麼是她的敵人被她碾壓。
明明就這麼多張牌啊!
為什麼他們就是贏不了呢!?
這真的有點兒恐怖了。
雖然,餘文承不想懷疑薑佑橙的人品,但在又輸了一局後,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薑佑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伸手彈了餘文承一個腦瓜崩,沒好氣的道:“你能不能先看看我打出去的牌,是不是對的,再來質疑我的人品,我又不是玩不起,我至於嗎我,我還出老千,再說了,咱們總共就這一副撲克牌,就算我想出老千,我也沒道具啊!”
餘文承有點兒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兒,伸手扒拉了一下小桌子上的撲克牌。
薑佑笙把自己手裡剩餘的牌放在了小桌子上。
餘文承檢查完撲克牌,撲克牌並沒有什麼問題,牌的確是一副牌,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這牌,到了小橙子那,無論是什麼樣的牌,她最後都能打出自己想要的結果,到了他們這,無論是多好的牌,最後都有可能贏不了呢!
餘文承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啊?
平日裡,在學習上,他好像也沒有很差勁吧!
他目光幽幽,直勾勾的盯著薑佑橙的腦袋瓜子看。
他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薑佑橙根本就無法忽視,她看向餘文承,狐疑的問:“你不會是在想怎麼打開我的天靈蓋,看看我的腦子長什麼樣吧?”
餘文承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薑佑橙在說什麼東西,待他反應過來,頓時無語:“我沒有那麼變態好嗎,還打開你的天靈蓋,看看你的腦子,虧你想的出來啊小橙子!
說著,他收拾了小桌子上的撲克牌,看向旁邊的薑佑笙,問他:“我去小南瓜他們那邊玩一會兒,你去不去?”
薑佑笙搖搖頭:“我不去了,我看會兒書。”
“好吧。”餘文承就自己帶著撲克牌,去找蘇靳南他們了,他們的四人臥鋪包間,並不是挨著的,中間隔了好幾個包間的。
餘文承走到蘇靳南他們包間門外,伸手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商宇航的聲音:“誰啊?”
餘文承出聲:“是我。”
而後,門從裡麵被人打開。
餘文承走進去,發現孫義北也在這邊,孫義北,王傑雨,蘇靳南他們正在玩遊戲機。
程紀陽在看書。
商宇航之前應該也是在玩遊戲機。
這邊的小桌子也被打開了,上麵放著幾人的水壺,還有一些零食什麼的。
餘文承把小桌子上的東西往一邊推了推,騰出一點地方,喊道:“你們誰想玩撲克牌?”
蘇靳南剛好結束一把遊戲,聽到餘文承的話,他有點兒稀奇:“你怎麼喜歡上玩撲克牌了?”
“你先彆管這個,你就說你玩不玩吧?”餘文承道。
蘇靳南的屁股往小桌子那邊挪了挪,把遊戲機放一邊,“玩啊!怎麼不玩呢!難得你有興趣,哥哥我陪你啊!”
餘文承一邊洗牌,一邊看了一眼蘇靳南,提醒他:“你不是哥哥,你是弟弟,我才是哥哥。”
蘇靳南:“……”
他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孫義北從程紀陽的上鋪下來,“那我總是你們倆的哥哥了吧!來來來,哥哥我陪你們玩……”
於是,餘文承,蘇靳南,孫義北三人開始玩撲克牌。
不久後,餘文承又體驗到了那種被人碾壓的感覺,這一次是蘇靳南帶給他的。
餘文承再一次懷疑人生了,他真的就這麼差勁嗎?
餘文承不信邪,他讓程紀陽代替蘇靳南,繼續玩撲克牌。
程紀陽玩了一會兒,也就明白了餘文承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勸導他:“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或不擅長的領域,小蚊子你擅長的並不是數學,而小南瓜擅長的領域正是數學,小橙子也是,所以並不是你差,你沒必要拿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去跟他們擅長的領域所相比較。”
餘文承也發現了這個事實,他緊皺的眉頭鬆開,眼中的困惑和迷茫散開,恢複往日裡的平靜與溫和,他抬眸看向對麵的程紀陽,問道:“那大哥你呢?你擅長的領域是什麼?”
蘇靳南伸手摟住程紀陽的肩膀:“他跟我和小橙子,我們仨是一夥的。”
“什麼你們仨是一夥的,不許搞小團體。”商宇航在上麵,聽到蘇靳南的話,往他身上扔了個花生,警告道。
蘇靳南抬頭看了一眼他。
餘文承托著自己下巴,眼神之中閃爍著某種興奮的情緒,他道:“要是讓大哥和小南瓜跟小橙子玩撲克牌,你們誰會贏啊?”
蘇靳南指尖夾著商宇航扔給他的花生,聞言,笑了一下:“我們都會算牌,對方手裡還有什麼牌,都心知肚明,都有滿腦子的陰謀詭計,一肚子的黑水,這種情況下,要麼其中兩人聯手乾掉第三個人,要麼互相製衡,形成三足鼎立的趨勢,誰也贏不了,誰也輸不了。”
說完,指尖的炒花生的外殼被捏開,露出裡麵的花生仁。
餘文承和王傑雨若有所思。
孫義北什麼都不想。
程紀陽淺笑不語。
商宇航聽的似懂非懂的,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蘇靳南把花生仁扔進嘴裡,抬頭看了眼商宇航,“你那點腦容量還是彆想了。”
商宇航瞪眼,又隨手抓了兩個花生,對著蘇靳南扔了過去,氣呼呼的道:“我腦容量不小!一點都不小!我的腦子可以裝下整個宇宙……”
“……”
去比賽的不僅僅是孫義北他們這些男子遊泳隊,還有女子遊泳隊,所以帶隊教練裡是有女教練的,她們也都挺照顧薑佑橙和餘暖暖的……
……
在火車上待了兩天半,第三天的下午,兩點多。
他們到了目的地,上海火車站。
薑佑橙他們的行李不多,每個人也就一個旅行包,一個雙肩包而已。
他們走出火車站,不僅是總教練安排的人過來接他們了。
來接蘇靳南他們的還有吳叔,還有他的死對頭楚易。
“嗨!蘇靳南!”楚易先看到了蘇靳南,頓時揮著手,笑的一臉燦爛。
蘇靳南看到他,雖然不至於當場就黑臉,卻也很無語,怎麼哪一次都有這家夥啊!
既然,吳爺爺都來接他們了,那蘇靳南他們自然不能再麻煩孫義北的教練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