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鱗的語氣冷若寒冰。
“殘忍?你吞噬數百魂魄、害人性命時,怎麼不覺得自己殘忍?”
“那些人......不過是螻蟻......他們的魂魄能讓我強大,這又有什麼錯呢?”
神女的聲音中透著瘋狂。
“這世道本就是弱肉強食,我隻是在為了生存!”
“河伯大人,您是神,您能體諒我的苦衷......”
張鱗並未理會,抬手釋放出神力。
凝成一道冰藍色的鎖鏈,將神女邪祟牢牢禁錮。
“彆說廢話。”張鱗淡淡說道,“今日,你必死。”
神女猛然一怔,眼中終於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不!河伯大人,求您放過我!我真的可以為您效力!”
“我可以告訴您許多秘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
張鱗看著她,神色沒有絲毫波動。
淡然說道:“安心的去吧!”
他抬起另一隻手,掌心凝聚出一道金色靈火。
那火焰純淨無瑕,仿佛蘊含著天地間至高的淨化之力。
靈火一出,神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不!不要!”神女拚命掙紮,試圖逃脫。
但金色的鎖鏈將她死死禁錮,她根本無法動彈。
“啊——!!!”隨著靈火點燃神女的身體。
她發出淒厲的哀嚎聲,整個身體開始崩解,逐漸化為一團團漆黑的煙霧。
就在神女即將被徹底焚毀之時,一道奇異的畫麵出現在張鱗的腦海中。
他看到了一個血紅色的丹爐,丹爐內燃燒著妖異的紅焰。
一名女子被強行投入丹爐中,她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放過我!不要......不要!”
女子的聲音在畫麵中回蕩,但她的掙紮毫無意義。
丹爐外,有幾名身穿黑袍的修士正在吟唱著某種詭異的咒語。
他們將各種古怪的材料投入爐中,那女子的魂魄被強行從身體中剝離。
最終被煉化成一團漆黑的液體。
“這就是......她的來源?”張鱗微微皺眉。
心中生出一絲疑惑,“人為煉製的邪祟?”
“這些黑袍修士的目的是什麼?”
畫麵繼續閃爍,那黑色液體最終被一隻毛筆蘸取,畫在了一張白色的畫卷上。
女子的魂魄掙紮著,但卻被牢牢鎖在畫中,從此化為這幅邪祟畫像的核心。
“原來如此。”張鱗輕聲道。
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你果然是被人製造出來的。”
“不要!!!”神女發出最後一聲尖叫。
她的身體在靈火中徹底消散,隻剩下一縷漆黑的氣息,緩緩化為虛無。
隨著神女邪祟的消亡,懸浮在張鱗掌中的畫卷失去了所有顏色。
逐漸變成了一張空白的畫卷。
張鱗握住畫卷,低頭看了一眼。
“這畫卷倒是有點兒意思,回去研究研究。”
他將畫卷收起,心中暗自思索。
“那些黑袍修士,他們究竟為何要煉製這種邪祟畫像?”
張鱗抬手,釋放出數百道被畫像邪祟吞噬的魂魄。
這些魂魄化作白芒,漂浮在空中,雖然顯得混沌不清,但靈魂的本質尚在。
馮天寶走上前,目光中滿是敬畏:“河伯大人,這些魂魄......”
“歸體後便能恢複。”張鱗淡淡說道。
抬手一揮,將這些魂魄導向村民與修士的身體中。
一道道白芒融入這些躺倒的村民與修士體內。
他們的麵色逐漸恢複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顯然正在慢慢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