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水草觸須,沒人見過其他任何招式。”
“未見招式?”雲仲平冷笑,“連其他招式都沒見過。”
“就貿然斷定它是七品以下,這些信息也敢報給滅魔監?”
林震逢低頭,不敢多言。
成墨寒擺了擺手,打斷了雲仲平的責難,緩聲說道。
“隻出一招,說明這些邪祟更狡詐,也更難對付。”
“林縣令,帶我們去那處深潭,沿途所有情報不許隱瞞。”
林震逢忙不迭應下,隨即派人召集武師準備引路。
不到半個時辰,一行人便抵達了陽江北岸的那片支流。
水流清澈,但隱約透著一股異樣的寒意。
靠近深潭時,成墨寒皺了皺眉。
鼻中嗅到一絲淡淡的腥味。
“就是這裡?”他看向林震逢。
林震逢點頭,指著潭水中央說道。
“大人,那些邪祟就藏在這裡的水底。”
“之前武大人和他的隊伍,就是在這裡失聯的。”
成墨寒盯著潭水,目光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向雲仲平點點頭:“你試試探探它們的底。”
雲仲平應聲而動。他緩步走到潭邊,雙手結印。
頃刻間,一股熾熱的靈力湧現。
他一聲低喝,手掌按向潭麵。
頓時一道火光噴薄而出,徑直衝向水底。
轟!
火光入水,潭水猛地沸騰起來。
一瞬間,水麵翻滾,水草狀的黑色觸須突然破水而出。
瘋狂地揮舞,帶著強烈的毒霧撲向雲仲平。
“哼!”雲仲平冷哼一聲,手中靈力化作烈焰,狠狠拍向那黑色觸須。
毒霧被火焰燒散,但觸須數量卻越來越多。
仿佛整個水底都被這邪祟的觸須占據了一般。
見狀,成墨寒目光一凝,沉聲說道。
“各自小心,先清理這些觸須,不要讓它們纏住!”
林震逢一見潭水中那些觸須瘋狂暴漲。
揮舞如同巨蟒般撲向雲仲平,嚇得臉色慘白。
他嘴唇哆嗦著,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上。
“這……這哪裡是邪祟,這分明是妖魔!”
他喃喃自語,連滾帶爬地往後退。
直到躲在一棵粗大的老槐樹後,仍然渾身顫抖不已。
而其他隨行的護衛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雖是林華縣的精銳,但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
每一根觸須都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
時而揮舞,時而蜿蜒,發出刺耳的破空聲。
一名年輕的護衛手中長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身體僵硬得像木樁一般,連抬手撿起的力氣都沒有。
“退!快退!彆靠近那東西!”
一個老護衛大喊,但自己也慌亂地躲到了更遠的地方。
整個護衛隊在驚恐中潰散開來,各自找掩體藏身。
膽大的也隻敢握緊武器死死盯著潭水,卻不敢靠前半步。
與此同時,張鱗通過神像冷眼觀察著這一切。
他的神識掃過潭水,那隻水草狀的邪物儘收眼底。
它的身體依舊深藏在水底深處。
觸須隻是它的延伸部分。
但張鱗心中卻升起一股奇異的警覺。
“這東西,確實不到七品的水平。”
“表麵上攻擊手段單一,無非是纏繞、拖拽、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