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仲平見他臉色凝重,也正色問道。
“失蹤發生的時間點都一樣嗎?”
“都一樣,大人!差不多都是在早飯後不久的時段。”
成墨寒抬眼看向雲仲平,眼神中帶著幾分憂慮。
他沉聲說道:“同一時間,大量男丁無聲無息失蹤,還都是特定的年齡段。”
“這種情況,非人能為之力,便隻有一種可能,邪祟作祟。”
雲仲平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幾分慎重。
“沒錯,太過巧合了。”
“平常失蹤案件,哪有可能出現這種集中情況?”
“而且這陽江邪物尚未解決,現在又出現這種狀況,隻怕不簡單。”
林震逢站在一旁聽著,越聽越慌。
額頭的汗珠一顆顆滴下,乾脆掏出手帕擦了又擦。
他嘴上強作鎮定,心裡卻已經開始打鼓。
“邪祟……真是邪祟嗎?”
“這……這事情若真與邪祟有關,那我林華縣還得了?!”
成墨寒目光掃向他,見他臉色煞白,不由得冷聲問道。
“這些百姓報案時有沒有提到具體的失蹤地點?”
“或者,有什麼共性之處?”
衙役愣了一下,這個沒有問他們。
林震逢隨即慌忙回頭對衙役吩咐。
“快去問清楚!”
“每一戶人家失蹤人的最後活動地點。”
“都要一一記下來!”
衙役領命退下,廳內一時安靜了片刻。
張鱗通過神像一直觀察著廳內的情況,思索著剛剛聽到的內容。
集體失蹤的現象,他不是沒見過。
但像這樣同一時間、同一性彆、特定年齡的失蹤案件,確實少見。
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背後恐怕另有蹊蹺。
張鱗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想。
難道與那陽江水草狀邪物有關?
但縣城街道與陽江江邊距離也不短。
就算觸須能伸到那麼長,沒理由擄走那麼多人還沒有人察覺。
張鱗左思右想想不出來。
想分身出去查看,但是林華縣還沒有正式請神。
張鱗的神識活動範圍極小。
目前隻能覆蓋縣衙方圓三裡,這對於查探來說範圍太小了。
這時,衙役匆匆回來,手裡拿著一疊記錄好的名單,語氣焦急地說道。
“縣令大人,各家失蹤的男丁,大多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都是在自家附近。”
“其他的沒有什麼共性了。”
成墨寒聽後,臉色更加凝重。
他幾步上前,接過那份名單,目光快速掃過每一個名字和地點。
他低聲道:“都是在自家附近,這從何查起。”
林震逢聽到成墨寒也犯難,擔心自己的烏紗帽。
腿肚子一軟,差點沒站穩。
他扶著桌子,哆哆嗦嗦地說道。
“成大人,那……那這事該如何是好啊?”
“這麼多人失蹤,若是鬨得滿城風雨。”
“我這個縣令的烏紗帽恐怕也不保了!”
成墨寒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林縣令,烏紗帽重要,還是百姓的性命重要?”
“你身為一縣之主,這時候該考慮的是如何救人。”
“而不是保住自己的地位!”
林震逢被這一句斥責說得麵紅耳赤,低下頭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