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寒聽到林震逢的語氣,有些意外。
他轉過頭,目光凝視著林震逢。
似乎從這位縣令的神情中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看著林震逢此時有些遲疑,成墨寒壓住內心的疑問。
於是他點了點頭,聲音淡然:“林縣令,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直說。”
林震逢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成墨寒,他鼓起勇氣開口。
“成大人,您看,這河伯神像是否能留在林華縣?”
“小人準備在林華縣供奉河伯大人。”
“現在縣城的百姓們也開始認可河伯大人。”
“我實在是迫切想要讓神像留在這裡。”
“供百姓們敬拜,祈求保佑。”
成墨寒聽後眉頭微微一皺。
眼神變得冷漠,他沉聲開口。
“林縣令,念在你是初次為此事。”
“或許可以認為你不太明白。”
“但我必須告訴你。”
“你的請求實在是對河伯大人的大不敬。”
“請神河伯可不是隨便想請就能請的。”
“必須經過河伯的認可。”
“你根本沒有資格隨便將神像請回。”
“甚至是在沒有廟宇的情況下,要直接把神像放在縣衙裡。”
“你可曾想過,你這種做法。”
“簡直是截胡彆人已經請神完畢的神像。”
“萬一河伯大人不高興,恐怕你會得罪他,這後果你想過嗎?”
林震逢聽到成墨寒的話,臉色一變。
眼中掠過一絲驚慌,緊張地跪了下來。
低頭深深叩拜,砰砰的響聲回蕩在大廳內。
聲音沉重而急促,生怕自己得罪了神明一般。
“小人不懂請神的流程,請河伯大人原諒。”
“小人隻是太過急切,才冒失開口。”
“還請河伯大人彆怪罪!”
他幾乎是心驚膽戰地說著。
頭隨著每一個磕頭的動作狠狠撞擊在地麵上。
十幾個磕頭下去,他的額頭已經青紫。
成墨寒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
他看著林震逢那滿頭是汗,眼神中卻沒有一絲輕視。
反而是一種深深的警惕和自責。
林震逢終於停下了磕頭,抬起頭時。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的紫色腫塊顯得異常明顯。
顯然是磕頭過度,腦袋和地麵猛烈撞擊的結果。
此時,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由衷的懺悔。
“成大人,小人是真的不懂請神的流程。”
“主要是太過想將河伯大人請到林華縣。”
“以期得到庇佑,所以才冒失發言。”
“小人深感愚昧,請成大人向河伯大人解釋一下。”
“小人在開口前並不知曉這其中的規矩。”
林震逢語氣急切,仿佛這個解釋能讓河伯大人不怪罪於他。
成墨寒聽完,目光冷峻,但語氣卻平緩了幾分。
他輕輕一笑,淡淡地說道。
“我並不能代表河伯大人做決定。”
“是否原諒你完全是河伯的事情。”
“我沒有權利勸河伯大人。”
“不過,依我看,河伯大人寬宏大量。”
“應該不會因為你這次的冒失而怪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