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池然抿嘴笑了下,扒開張佑斌的手,朝他笑了下。
張佑斌跟在後麵,一直回到屋裡,他才開口說:“你是不是,把那幅畫做了手腳。”
“我哪有那個本事,不過是把最關鍵的一步給毀了。”池然感覺口乾舌燥,可能是剛才懟人懟的。“這事千萬彆說出去,我怕被外婆……哢嚓。”
張佑斌笑著搖了搖頭,現在才明白,向野為何會喜歡上這個池家女。
“你呀!活該那麼多人想要殺你。”
“張警官,好歹你也是人民警察,能不能盼我點好。”池然哼了一聲,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師父模仿的仕女圖。
“我師父為了研究這幅畫,沒日沒夜的分解,如果還找不到關鍵點,那我們師徒二人豈不是白活了。”
池然看著這些分解的畫,想起師父曾經的交代。
“把火爐拿來。”
張佑斌出去找了下,看到角落裡的火爐,裡麵沒有煤炭。
“需要煤炭嗎?”
“不需要。”
池然把所有分解的畫都拿了出來,點燃後扔進火爐裡,看著燒毀的那一瞬間,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不管怎麼說,今天也算乾了件大事。”
她看了下屋子的方向,估計他們三個都已經睡著。
“張警官,你覺得海生那孩子,有沒有的救。”
“十六歲,如果教育好,還有機會。”張佑斌說道。
池然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估計以後徹底完了。“被帶回蔣家,往後他的路比在阿修羅還要難走。”
“他一旦被認定是蔣家血脈,阿修羅會斬草除根。”張佑斌看過一些阿修羅的資料,知道他們的族規。
池然太了解蔣家,所以才會擔心這孩子回去,隻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阿修羅跟蔣家有仇嗎?”
“嗯!五十年前,蔣家就得罪了阿修羅,從那以後蔣家再無安寧之日,多次被阿修羅暗殺,後來沒有辦法蔣家才開始培養的殺手。”張佑斌知道,過去的蔣家是鹽幫,專門走海運。
阿修羅生活在沿海地區,有他們自己碼頭。
池然想到這些,頭疼。
“看來,蔣家起不來,是有原因的。”
“蔣家這些年收斂很多,自從蔣俊峰接手後,風向變了。”張佑斌坐了下來,幫著池然一起燒。
池然知道蔣家早晚要變天,就是沒想過,除掉蔣俊峰,還有個蔣連花。
“我聽司銘說過,他們幫助蔣家是有個人威脅他們。”她當時聽了這麼一嘴,是誰並不知道。
張佑斌陷入了沉思,本以為保護池然是個輕鬆的活,沒想到還要動腦子。
“會不會是那個瘋子?”
“你說的瘋子,是讓我幫你們找到那個人。”池然跟張佑斌打著啞語。
張佑斌點了下頭,若不是池然知道瘋子的事,他不會說。
“有這個可能。”池然對這個老王頭,是一點不了解。“我會深入了解下,你們警方需要什麼,跟我說就行。”
她很爽快,這一點令張佑斌非常的欽佩。
張佑斌也不再客氣了,“那個老金頭,能不能讓他去趟警局,幫我們看點東西。”
“這個好辦,我帶他去就行。”池然說的很輕鬆,看到張佑斌驚訝的表情。“老金頭是個很好的人,隻是他這人,比較重情義。”
見張佑斌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