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要拖延時間,根本不需要找你。”蔣連花目光透著狠勁,就是討厭池然這股勁,跟她媽一個德行。
池然拍了下桌子上的紙,“那就寫吧!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
蔣連花咬著牙,拿起筆,很不情願的寫下凍結四個小時的承諾書。
“行了,要談什麼?”池然拉過凳子坐下,腦子裡就一個想法,速戰速決。
蔣連花抬頭看著監控攝像頭,又看向警員蘇蘇,“既然是私事,其他人請出去。”
蘇蘇聽到領導發話,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池然跟蔣連花兩個人時,兩個人對視半天,誰也沒開口說話。
眼神暗自較量,池然想起十歲那年的事後,一直恐懼這雙眼睛。
如今可以正視時,她知道自己已經從父母的車禍中走出來。
“那日,你挑選仕女圖的時候,為何要把那棋子毀掉一顆。”蔣連花憋不住了,連續審問本就熬神,現在又是半夜三更,她必須早點結束這場鬨劇。
池然輕笑了下,伸手將一旁的審訊筆錄打開,看了下進程。
“不如這樣,你回答問題,我也回答你的問題。”
“池然,你說過這是私事。”蔣連花惱怒,這不明擺著坑她嗎?
“對啊!我又不是警察,我們在這裡見麵肯定是私事,但是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池然說的頭頭是道,讓她吃虧,那要看她樂不樂意。
蔣連花臉色鐵青,心口疼了幾下。“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毀掉那顆棋子?”
“七叔不是東江人,蔣家不會不知道吧。”她看到筆錄上,有記載司家,孟家,這個老妖婆竟然還想把司家跟孟家拖下水。
已經出去的蘇蘇想起筆錄沒帶出來,想回去拿,被張佑斌攔住了。
“你那筆錄沒什麼用。”張佑斌看著監控,反倒覺得池然的審訊非常精彩。
向野也沒料到,池然還有反偵察的天賦,簡直就是偵察的好苗子。
“你媳婦挺厲害,五分鐘就讓對方亂了方寸。”老馬誇讚道。
向野歎口氣,平時跟他在一起可沒這麼厲害,難不成那蠢樣都是裝的。
沉默了一分鐘,蔣連花突然開口說道:“七叔是引薦蔣家跟司家的人,當年司家能讚助蔣家,多虧了他。”
“上嘴唇碰下嘴唇,可以口吐蓮花,也可以噴大糞。”池然絲毫不被蔣連花所說的動搖,司家百年基業若有犯罪行為,早就被查了。
蔣連花見說這些沒用,輕蔑的笑著,靜靜的凝視著麵前的女孩。
“你跟你大伯說的可不一樣,跟你父母也不一樣。”
“我大伯到處說我是個病秧子,外麵的人都說我是池家廢材二小姐,這種話你也信。”池然自黑起來,從不走心,說她更難聽的話都有。
蔣連花看明白了,這丫頭一直在裝傻充愣。
“也難為你了,一直在演戲。”
“池家人的天賦,根本不用演,天生就是一出戲。”池然自嘲的笑著,說她演戲,難道你們不是在演戲。“既然你不想說七叔的事,我們就說說海生。”
提到兒子,蔣連花的臉色變了。
“我聽說他一直被養在國外,為何會出現在司家,這個問題你有想過沒有?”
池然很會抓人七寸,若是提麥田,蔣連花不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