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受苦了。”梅姑是真心疼這些孩子,當初他們被送到島上時,她想過很多辦法。
無能為力。
阿五,池雅,阿聰他們幾個人,一直把梅姑當成長輩,能活著像個人,全靠這位老人家。
“梅姑,我們出去吧。”
“出去做什麼,我在這裡待著挺好。”梅姑進來後,一直反省自己,這些年也是有做錯過一些事。
瘋子的事跟她沒關係,警方說的。
但是她的事,總跟她有關係吧。
梅姑那是連偷個雞蛋,都招了,天天回憶,自己還犯過什麼錯,最好能判個幾十年,她就在這裡養老送終。
阿五怎會不明白梅姑的意思,“主人已經死了,你不出去,那些狼崽子一旦作妖,誰來震懾他們。”
“這些孩子中,屬你最有智慧。那你說,我要是出去,豈不是又變回了以前那樣。”梅姑就是不想,讓這些人東山再起。
阿五湊過去,笑嘻嘻的說:“你以為,你躲在這裡,他們就什麼都不做了。梅姑,你是我們心目中,黑暗裡的那束光,是我們偏航時的風帆。”
一頓哄,最後梅姑跟警察交代了下自己的事,交了罰款,這才從裡麵出來。
阿五扶著梅姑,問道:“我們去哪?”
“去我家。”梅姑知道,現在隻有回司家才能安生些。
梅姑回到家才知道,司銘已經被暗殺,當時血壓上升,直接暈倒。
家庭醫生給梅姑紮了幾針,人總算脫離了危險,梅姑躺在床上心口一直難受。
“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梅姑,不要太傷心,注意身體。”阿五嚇壞了,一直留在梅姑身邊。
張佑斌親自送她們回來,看到人沒事這才離開,剛出門,阿五從裡麵追了出來。
阿五喊道:“張警官,請留步。”
“有件事我想問下,如果你方便就說,不方便就算了。”阿五態度誠懇。
張佑斌點了下頭,“請說。”
“文聰是不是你們的人?”阿五一直覺得,島上的事這麼快被瓦解,肯定有很多臥底,但是這些臥底能接觸到核心資料的人必然是核心人物。
阿聰的父親是主人最信任的人,母親是臥底警察,很有可能阿聰早就被警方收編。
張佑斌覺得,人已經死了,告訴阿五也無妨。
“是。”
阿五點了下頭,眼眶紅紅的,知道阿聰從未走錯過路就好。
“他還是他,從來沒變過。”臨走時,她跟阿聰告彆,有勸過他要給自己留條路。
那時,阿聰對她態度非常不好,她知道阿聰一直喜歡麥田,可惜阿聰不知道,當年在鹽海邊,與他接吻的那個人是她,不是麥田。
張佑斌看了看眼前人,“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有事給我打電話。”張佑斌出了門,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沒什麼特殊,這才上車。
剛上車,手機響了。
“蘇蘇,下班沒?”張佑斌以為小媳婦也下班了,直接去接她回家吃飯。
“本來要下班了,突然宣布加班,讓我通知你回來開會。”蘇蘇也很鬱悶,這案子忙不完了,家裡公婆催生都沒用,他們兩口子到現在還是純革命友誼。
張佑斌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