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人家姑娘,不就是見色起意。”老班長第一次見到池然時,就知道這小子陷進去了。“大老爺們,矯情什麼,什麼喜歡不喜歡,既然認定她是你的妻子,你就要對人家負責一輩子。”
向野很清楚自己對池然的感覺,並非她說的那樣。
“身為丈夫,我失責。”
“既然知道自己失責,就要在彆的地方多做些,首先咱們不能有情緒,不能有想法。”老班長也是過來人,要不是老伴突然生病去世,他都不知道過去這些年,老伴一個人承擔了多少重擔。
向野又喝了一杯,心裡舒暢許多。
“老班長,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滿她對我的評價,有了情緒。”
“這就是你的不對,先不說你們倆到底誰對誰錯,就算你占百分之百的理也不能說自己是對的,人家比你小九歲,年齡差擺在那,想法肯定會不一樣。”老班長沒退伍的時候,可是給政委當特助,不管什麼事,隻要到他這就沒有解不開的。
向野今晚來這裡,也是清楚自己心理上出現了問題。
“有時,不是我不想跟她溝通,就是每次想說什麼時,都很無力。”
“你那不是無力,是太高看自己了,把人家當成了小丫頭。”老班長太清楚這小子的毛病,不光是他,部隊裡出來的大多數都有這病。
大男子主義。
“換位思考不會嗎?”
老班長歎口氣,抬頭看著妻子的照片,如果他早些明白,早些轉業回來,或許妻子也不會走的那麼快。
“彆等失去了,才明白這些道理。”
向野看著牆上掛著的照片,大半夜的幾個人在這看遺照,說不出的感覺。
“聽說,麥田回來了。”
老班長神色微怔,妻子臨終前最不放心的就是麥田,還在掛念那個妹妹。
“你嫂子,一直不接受這個事實,一直認為麥田就是她妹妹。”
向野想到一人,看向一旁的東子。“查下那個假麥田的信息,跟嫂子這邊有沒有關係。”
“嗯。”東子也想到了阿五,這個假麥田隻知道自己是東江人,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老班長歎口氣:“要是沒有麥田的事,你嫂子還不至於走的這麼早,我真不知道她心裡這麼苦,這些年還要承擔家裡的重擔。”
他們聊了很久,後麵向野跟老班長喝醉了,勾肩搭背的在那磨嘰。
東子沒敢喝酒,要保持清醒,方便照顧他們。
次日過午,向野醒來時頭有些疼,看著屋內收拾的很乾淨,揉了揉太陽穴。
東子從外麵進來,看到老大醒了,趕緊把蜂蜜水端過去。
“先喝點,老班長在廚房做飯。”
“幾點了。”
“下午兩點。”
“這麼晚了。”向野很少喝酒,昨晚放縱了,除了頭疼胃也難受。
東子沒說什麼,知道老大心裡憋屈,他們也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