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明白,既然歌曲都已經達到能出唱片的水準,為什麼還是一個嚴苛的挑戰。
鄧風羽他名下的音樂公司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公司,但就目前而言,出一張專輯對他們來說應該易如反掌才是。
這個時候的泰勒還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小女孩,對音樂圈的彎彎繞繞並不是很清楚。
她想的很簡單,想把自己寫的歌唱讓更多人聽到。
畢竟這段時間她在學校創作的歌曲受到了師生的好評。
她天真的以為隻要出了唱片就有人會買。
但是她現在走的這條賽道是一條非常冷門的賽道。
這一點在她以前上學的那所學校的同學就已經表現得淋漓儘致。
就因為她喜歡這種不酷的音樂,就曾經被同學孤立。
她現在所有的關注和喜歡都因為她所在的環境而已。
放到全國,甚至是全世界,這點喜歡就會變成滄海一粟般少得可憐。
泰勒不懂,但是凱麗·斯威夫特懂。
她開口解釋道:“因為名氣。”
“沒有名氣的你會麵臨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的歌會不會進入大眾的視野。”
“一旦不被世人所接受,那麼你的唱片就會麵臨滯銷。”
“這有可能的失敗你能承受嗎?”
這點損失對鄧風羽名下的那家公司不算什麼。
即使是凱麗自己都能把這點虧損給補上。
可事不是這麼算的。
泰勒聽懂了姑姑的話,眼中閃爍著希冀,內心依舊抱著一絲希望,一絲僥幸道。
“萬一呢?萬一歌曲的質量能吸引到人來聽呢?”
凱麗·斯威夫特繼續潑冷水:“鄧的意思很明確,這幾首歌雖然能出唱片,但是並不算驚豔。至少沒到一鳴驚人的地步。”
凱麗·斯威夫特強調道:“我還是那句話,你,能承受失敗的後果嗎?”
看到自家姑姑那麼嚴肅,泰勒一時間也有些舉棋不定。
凱麗·斯威夫特自然看出了她的膽怯,但她還要再次強調。
“每年都有成千上萬新人歌手出唱片,但成功的寥寥無幾。”
“你……做好失敗的打算了嗎?”
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不想給自己的侄女出唱片,但是她擔心泰勒會不會因為一次的失利而受到打擊,甚至影響到她的心境,讓她靈氣儘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也是鄧風羽昨天和凱麗·斯威夫特討論的時候提出的擔憂。
隻不過這些話他說不合適,所以今天才由凱麗·斯威夫特親自對泰勒說。
泰勒聽著姑姑對她說的話,默默低下了頭沉思了起來。
這些她以前都沒有想過,現在被自己姑姑血淋淋的撕開後,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承受。
一旦唱片上市,她需要麵對的冷嘲熱諷是不是她能承受的?
即使她所在的校園乃至這個城市的氛圍都很好。
可恨人有笑人無的人太多了。
鄧風羽和凱麗·斯威夫特也沒有催促她。
這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想透想明白,彆人是沒有辦法講明白的。
這也是成長所需要麵對的代價。
兩人離開了沙發,給她一些思考的空間。
來到對麵的辦公桌前坐下來
凱麗·斯威夫特說道:“你那本《海盜》係列的劇本已經和迪士尼那邊接觸過了,他們的態度很強硬,寧願出更多的錢購買劇本也不願意讓你導這部電影。”
“又是一件預料之中的答複。”鄧風羽點頭道:“那就慢慢談。不行我們就和福克斯合作。”
身為一個大夏裔導演想在好萊塢混出頭並不比大夏裔演員混出頭容易。
即使鄧風羽曾經用多個作品證明過自己。
以鄧風羽的資曆和學院的背景換成一個歐美人的話拿到這部電影執導可以說毫無困難。
但是他鄧風羽不行,他還需要更多的證明。
隻有一部《公主日記》的成功還不行。
對於這些‘高傲’的歐美人來說,鄧風羽失敗的幾率還太高。
他們不想拿這錢用來賭鄧風羽下一部電影失敗的概率。
凱麗·斯威夫特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忽然展顏一笑道。
“不過再我的據理力爭下,獲得了一個機會:他們已經知道你導了一部電影,他們想看看你的票房再做最後的決定。”
鄧風羽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惡趣味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你這報複心也太重了吧……我就抓弄了一下你的侄女。”
“咯咯咯……”凱麗·斯威夫特笑著說道:“用你們大夏語來說,這叫做:金豬著吃,金饃著黑。”
鄧風羽聽著她那不太標準的大夏語,反複想了琢磨了好一會兒這才聽明白了她的話。
沒好氣的糾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嗎?!”
凱麗·斯威夫特又嘗試了發音,疑惑的說道:“這不是都一樣嗎?”
鄧風羽糾正著她的發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凱麗模仿著他的口音再次嘗試了好幾次。
鄧風羽聽得五官的揪在了一起,痛苦的撓了撓頭發。
這發音看來是沒有辦法糾正了。
歐美英語其實都是一個音調,這也是她學大夏語的時候覺得特彆的困難的原因。
想到這他無奈的歎了一口,無力的擺了擺手
“行吧行吧,我放棄了,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讓教你的中文老師慢慢糾正你的發音,讓他頭疼去吧!”
凱麗·斯威夫特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她並不是一個傻乎乎的人,要不然她從軍隊退下來後就不會自學拿到那些畢業證書了。
在剛剛的幾句話中,她早就掌握了大致的發音。
隻是凱麗依舊在‘報複’鄧風羽整蠱她侄女的仇。
“你就不能多一點耐心嗎?”
“oK,oK。”鄧風羽連忙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道:“先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