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組組長眸光幽深的盯著韓愛黨,這讓韓愛黨頭皮發麻。他儘量不去看那差點兒讓他堅持不下去的眼睛。
韓愛黨是有兩把刷子的,就是咬死不承認。
幾個工作組的同誌對視一眼,頭頭說道,“韓愛黨同誌,你先回去工作,我們再調查一下,沒什麼問題會還你清白的。”
韓愛黨心裡鬆口氣,表麵上很是偉光正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個工作組的同誌不解,“組長,他明明有問題,咱們這麼放他走了?
小劉都查明白了,他家裡確實抱回來一個孩子。”
組長,“他咬死不承認,咱們所謂的證據隻是在口頭上的,沒有人證物證的實據能把他怎麼樣?
就算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讓他啞口無言的證據呢?
先放他走讓他回家去安排,咱們跟著他。
隻要他做賊,必定心虛,心虛必會行動,行動必會露馬腳。
咱們隻要順藤摸瓜,當場抓個現行,他就百口莫辯。”
“高,組長,我就佩服你。”
“這話說的,咱組長就是乾這個的。沒本事能當組長?”
屋裡幾個人比賽拍馬屁。
他說的不錯,韓愛黨心驚肉跳的出了人事科之後就腳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才像一攤爛泥一樣往椅子上一倒。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得采取措施。
他想找李寡婦,但是李寡婦在鎮上,這種事兒又不能打電話說,接線員可啥都能聽見,但他又不能馬上就走,這會引起工作組的懷疑,對,明天或者後天請假,就說老太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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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
楊半夏和韓玉已經坐在韓靜的宿舍裡了。
“媽,你說咋整吧?我也沒主意了,他畢竟是我爸,我這個當閨女的總不能對自己親爹斬儘殺絕吧!”韓靜整個人蔫蔫的。
自從知道自己親爹的真麵目之後她就這樣了。沒辦法,打擊太大,猜測是一回事,但證實了又是一回事。
韓玉也皺眉看向親媽,要說三個閨女,那當然是對自己親媽比親爹要親。
從小就是媽帶大的,到了這種時候肯定要站在楊半夏這邊。
楊半夏眯著眼,兩隻手抓緊又鬆開,反複幾次顯示她的矛盾和猶豫。
最終,“老二,老三,我是這麼想的,離婚不太現實,我也不甘心,這輩子韓愛黨他都彆想甩了我,後半輩子我就還要跟他捆在一塊過日子,我要磋磨死他。
工作他就彆想要了,讓老三接他的班兒。
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知道誰家的就給誰送回去。”
韓靜眉毛跳了跳,“媽,你這又是何必呢?既然你們倆過不到一塊兒,沒有必要再跟他捆在一起互相折磨。
你折磨他的時候,不也同時在懲罰自己?要我看就乾脆離了算了。
我爸把那工作都當成命,你覺得他會同意把工作給小玉嗎?”
楊半夏冷笑,“他敢不給,不給就揭發他搞破鞋,到時候看他雞飛蛋打什麼都沒有。
那時候我再跟他離婚,讓他帶著他那個死媽睡馬路牙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