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半夏把臉彆過去,多看這母子一眼都感覺臟。
周建設拍拍韓愛黨肩膀,“坐吧!”
韓愛黨和韓老太忐忑的坐了下來,兩個人現在可老實了,韓老太還偷偷的看楊半夏的臉色。
“咳咳,這個,那個,愛黨啊!咱們都是發小兒,你讓我們說啥好呢?
那李寡婦是能碰的嗎?咱村多少老爺們都被禍害了,雖然咱們沒當場抓住,但是……算了,暫時不說她,咱說你。
糊塗啊!這麼好的家,那麼好的單位,你咋就那麼糊塗呢?”左擁軍跟韓愛黨小時候玩兒的不錯,他是真的替他惋惜。
快活幾分鐘搭上一輩子,值得嗎?
韓愛黨的腦袋嗡嗡響,最後的一點僥幸也沒有了。看來村裡真的都知道了。
他抱著腦袋彎下腰,眼淚吧嗒吧嗒掉在地上,他後悔,咋不後悔。但是也是事情暴露了才後悔,昨天他還沒後悔呢。
晚了,後悔的太晚了。為了一個不是他的兒子,就這麼失去了所有。
他抬起一張滿是淚水的臉看向楊半夏,“半夏,半夏,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韓老太心疼壞了,她兒子都被這死娘們兒整哭了,她朝楊半夏喊,“楊半夏,差不多就行了,我兒子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咋滴?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整死我們娘兩個咋滴?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你把這些領導領到咱家來乾啥?讓人家看咱家笑話嗎?
人笑話我兒子,你臉上有光是咋滴?”
要不說她老後悔了,她兒子接班是肯定的,當時就不應該聽兒子的話娶楊半夏。
這就是她兒子掏心掏肺費勁巴力的要娶的媳婦兒,現在咋樣?這個白眼狼啥情麵都不講,已經忘了當初她兒子對她多好了。
就他們家的條件,配得上她家愛黨嗎?她家愛黨就應該娶一個城裡的媳婦兒,那就啥事兒都沒有了。
她這麼說話不要緊,在場的人都很鄙視的看著她。
你也知道丟人呐!但丟人也是你兒子丟的人。你兒子做了不是人的事兒還不興人家反抗了,人家反抗就是人家的錯。
嗬嗬!不愧是全村最極品的攪家精。
楊半夏這時候把臉轉過來了,“你們母子是真不要臉呐!
敢情你也知道他做的不對,敢情你也知道你們乾的事兒見不得光是家醜。
老天爺怎麼不下到雷劈死你個老東西。
你兒子在外麵養寡婦,你還幫他伺候寡婦,你兒子有今天的下場,你有一半的功勞。
要不是你慣著他,縱著他,他能這麼膽大包天?
呸,被開除了也活該,是他罪有應得。
這些領導還真就不是來看笑話的,是來主持我們倆離婚的。”
啥?離婚?
韓愛黨顧不上哭了,他傻愣愣的看著楊半夏那張不再年輕的臉,這張臉上現在都是尖酸刻薄,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麵目可憎?
今天她在廠裡大鬨,讓他已經不認識她了,從來沒有的陌生。
要說離婚,他以前真的想過,跟李寡婦濃情蜜意的時候確實想跟楊半夏離婚。
但想著楊半夏跟了他這麼多年,當初也是他追的楊半夏,並且兩個人還生了三個女兒。他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