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啊!”韓老太強行擠出一個笑跟進屋的吳愛國打招呼。
“哎!韓奶奶。”畢竟住在一個村,而且韓老太的年紀大了輩分還比較高,吳愛國也挺客氣的。
韓愛黨見到公安就像受了刺激一樣,整個人都精神了。
可以說,娘三個乾了不少的壞事,見了公安三個人都心虛。
“幾位同誌辛苦了,上炕暖和暖和,愛華呀!趕快去倒點熱水,給幾個同誌暖和暖和肚子。”韓愛黨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加頂梁柱熱情的招呼。
公安進門,總歸不是好事兒,娘幾個心裡毛毛的。
吳愛國擺手,“喝水就不用了,我們是來辦事兒的,咱們速辦速決。”
自從見到吳愛國,韓老太這顆老心臟就翻了幾個個兒。眼皮跳的厲害,她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啥事兒啊?”
吳愛國,“韓奶奶,你被人告了。”
“啥?有人告我?我乾啥了我?我這麼大歲數我能乾啥呀?
愛國呀,咱們都鄉裡鄉親的,你韓奶奶我是啥人你不知道嗎?
我也就是嘴上能耐,動真格的我是真不敢呐!”韓老太扯著脖子喊,就像聲音大能給自己壯膽似的。
“愛國,咱們都是一個村兒的,你跟叔交個底,我媽犯的事兒大嗎?”其實韓愛黨心裡已經差不多猜到是什麼事兒了。
他媽可不能出事,尤其這個時候,他沒有了工作,徐愛華馬上也要沒工作了,還指望他媽那一份退休工資過活呢,如果韓老太也進去了,他又沒有收入,那他吃啥喝啥?
吳愛國,“是趙桂雲同誌報的案,說四十幾年前你偷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韓鐵柱。
並且她還向我們提交了證據。”然後吳愛國就從口袋裡把韓老太當初的供詞拿出來給他們看。
“這是你當初的供詞,上麵的畫押是你畫的吧!?是你畫的那就沒錯了,現在我也隻能公事公辦了,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我不能知法犯法吧?
韓奶奶,跟我們走吧,去派出所咱們做一下筆錄。”
韓老太眼睛都不會眨了,“不,不可能,趙桂花,她,她怎麼能那麼乾?
她怎麼能告我呢?我可是她婆婆。
對呀!鐵柱呢?鐵柱他怎麼說?
我可是一手把他養大的。就算他不是我生的,可也是我養的,哪有兒子把媽送進監獄的?那不是喪良心嗎?
不對不對,我不承認,她撒謊,這個不是我寫的,我不會寫字兒。是,是她們陷害我。
對了,鐵柱,鐵柱是我生的,我親生的。誰瞎說他不是親生的?啊?誰瞎說的?”
韓老太已經嚇得口不擇言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吳愛國也不想對一個老太太動手,要是一個大老爺們兒,他們幾個人早就立刻就上扭送回派出所了,但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他們下不去手,隻能先勸,“韓奶奶,現在你隻是嫌疑還沒定下來你有罪,但是現在人家告你了,你必須跟我們回派出所說清楚,要是沒乾的話,咱立刻就把你放了。
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如果趙桂雲同誌冤枉了你她就是誣陷,那也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