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生的事開始發酵了,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很多,所以消息不脛而走,第二天全縣都知道了,簡直成了最近最大的新聞。
孟春生被抄家了,家裡的東西全部被沒收。
孟殊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她弟弟有那麼大的本事,怎麼可能呢?
接著就是朱文傑給她打電話,說他們單位到處都在說他舅舅的事兒,說他舅舅被抓了,家也被抄了,家裡麵的財產不計其數。說的跟真的似的。
接了這個電話之後孟殊就慌了,她趕快瘋狂的往某委會打電話找她弟。
“喂,喂,我是婦聯的孟殊,啊!對,孟春生是我弟,我找他有事兒,他怎麼不接電話?”
孟殊打的是孟春生辦公室的電話,電話就在他的辦公桌上,為什麼孟春生沒有接電話而是彆人接?這讓孟殊很惶恐,心都沉到了穀底。
“哦,你找孟春生啊,他,他出事了,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就被抓了。”
‘咣當’,孟殊手裡的電話掉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已經六神無主。
“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她又哆嗦著手拿起電話想問一下那邊的情況,結果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掉了。
她像傻子一樣坐在椅子上,腦子裡空空的。
突然她又抓起了電話給自己男人朱陳陽打電話,“喂,喂,老朱?老朱?嗚嗚嗚,不好了,嗚嗚嗚,我弟出事了,春生出事了。
怎麼辦?怎麼辦?你快想辦法呀?”
到這種關鍵時刻,她已經忘了自己是婦聯主任,她男人要看她臉色過日子,還是要找自己的男人拿主意的。
說實在的,以她弟孟春生的處境和他犯的事兒,現在誰敢跟他沾邊兒啊?
電話那頭的朱陳陽心裡暗罵蠢貨,現在躲都來不及,她還往上湊。再說電話裡能說這種事兒嗎?
就不怕接線員聽見順藤摸瓜讓他們給孟春生‘陪葬’?
他可不想受到牽連,“孟殊,你冷靜,冷靜,現在就是著急也沒用。”
“你什麼意思?那就不管了?那可是我親弟。”孟殊因為太著急已經失去了理智。
朱陳陽咬牙,這個蠢貨非要把他拖下水嗎?
但是又怕他再說什麼刺激到孟殊,再讓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所以目前他隻能穩住她,“孟殊,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好不好?
現在我就請假,你也請假,電話裡說不清楚。”
他這樣一說,孟殊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
回想著自己剛才有沒有口不擇言說出什麼不當的話,好在朱晨陽及時的打斷了她,“好。”
所以現在孟家人和朱家人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孟殊到處找關係想把孟春生撈出來,但現在某委會已經有日落西山的苗頭,很多人都不買孟殊的賬了。
找了幾天的關係,也沒有一個人敢答複她幫忙,這讓她心灰意冷。
更讓她崩潰的是,她這到處找人走關係,把朱晨陽嚇壞了。勸了幾次孟殊,她不聽,朱陳陽就把她舉報了。
像孟殊這樣的人身上的劣跡斑斑,隨便拿出幾樣就能舉報,何況她渾身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