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蒜苗還是趙家人在花盆裡麵插的大蒜長出來的,花盆裡都是沙子,大蒜插在裡麵每天澆水。趙春玲說一個多星期就長得老高,但不夠炒一盤的。
也就是做個麵條啥的當蔥花撒在上麵,吃起來香。
不但有小雞兒燉蘑菇和魚湯,還炒了兩個菜。
三個年輕人坐在兩口子屋裡的炕上吃,四個大人就在老太太屋裡。
趙春玲一邊吃一邊眼睛朝外看。
趙國慶,“我說,你要是惦記他就給他留點兒。”
趙春玲死鴨子嘴硬,她對趙國慶翻個白眼兒,“誰惦記了,你少冤枉好人。”
其實韓清韻都看出來了,她心裡有事兒,但擋不住美食的誘惑,還是把心上人忘在了腦後。
韓清韻覺得,在某種程度上,這個表姐跟孫佳佳差不多,怪不得她跟孫佳佳投脾氣,原來根兒在這呢。
吃完了中午飯,下午趙大舅帶著兒子又去幫忙了。
趙桂雲,“嫂子,大侄子都二十三了,對象有眉目了嗎?”
高文英,“還沒有呢,去年處了一個,後來黃了。
人家看不上咱,現在找了一個鎮上的工人,早就結婚了。
都處了好幾個月了,禮都過了,結果把我們閃了一下,女方太缺德。
黃就黃唄!我們也沒硬拉著非要處,人家不處了東西和錢也不還。兩百多呢。”
趙桂雲都傻了,“這虧你也吃?”
高文英,“哪啊,當初給東西的時候咱們也沒讓她家給寫個收條。咱們空口白牙的沒有證據,可不就讓人騙了嘛!
咱就說,誰家訂婚給東西要收條啊!這不是埋汰人嗎?咱家倒黴就碰上這麼沒品的人家了。”
趙桂雲,“不行,誰都不能欠咱家的,那可是兩百不是二十。
夠一般人家娶倆媳婦兒了。
啥人家的閨女這麼值錢呐!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韓清韻,“舅媽去哪要的啊?”
趙春玲,“去那女的娘家要的,咱把錢給誰當然跟誰要啊!?難道不對?”
韓清韻,“原則上講確實是給誰就應該跟誰要,那問題是那家人家就沒規矩,咱們也不能按規矩來啊!”
這話說的,高文英立刻就來了精神,二百塊錢對他們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送的東西就算了,要是能把錢要回來可就太好了,“小可呀!說說,說說看。”
韓清韻,“去那女的男人單位鬨啊!反正你們有空,咱們天天去,就不信他一個有頭臉的工人不要臉。
要是那女人家裡不給,那男的也受不了,肯定對他媳婦兒有看法。
以後這兩口子有了隔閡彆就想消停過日子,那女的嫌貧愛富無可厚非,誰不想過上好日子,但是她不應該騙前未婚夫的財物。
不處了就應該把東西還人家,可她又舍不得又想另外攀高枝,這能放過她?”
趙家三個女人同時拍大腿,韓清韻終於知道趙桂雲為啥喜歡拍大腿了,原來是家學淵源呐!
趙老太太,“我怎麼說來著?我怎麼說來著?我就說隻要能把錢拿回來,管他用啥辦法呢。
你們就是太規矩了,老實人才讓人騙,你們不冤。”
高文英嘴角一抽,“那還不是您兒子太直,講究冤有頭債有主。
不信等他回家咱們跟他說,他還是不讚成。”
趙桂雲,“你知道他那樣你為啥跟他說?自己乾就完了。”
高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