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昨天是不是入侵我的夢境了?”
“不,沒有這回事兒,我要是有那個實力,不早就跑了?還費那勁乾嘛……”
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厭摩從一開始就沒覺得是它乾的。
和想要奪舍自己的時候比起來,感覺有些不同。
“那麼,那個夢到底是……”
那不可能是單純的夢,隻有這一點厭摩可以肯定。
“什麼啊,你不知道嗎?”
眼珠子這時又說道。
“你之前手臂上有個印記對吧?那玩意兒裡麵寄宿著什麼玩意兒的意念,你說的那個夢,應該就是祂搞的鬼。”
“你怎麼知道這一點?而且我之前都沒有這個感覺。”
“因為我借助你的印記想要奪舍你才知道的,祂也是在那之後才蘇醒的吧。”
眼珠子慢悠悠地說道,“那玩意兒本來應該是被封印著的,要不是天才的我想到了吞噬印記奪舍可以大幅度恢複實力衝破了印記,祂怎麼可能蘇醒?”
“哎呀,說起來那個時候還真是艱難呢……”
厭摩默默站起了身。
不過,莉迪婭拉著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回頭再收拾你好了。”
輕輕歎了一口氣,厭摩再一次坐下了。
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眼珠子也沒有再開口了。
房間內,一片寂靜。
厭摩守候著莉迪婭,直到第二天早上。
晚上,再也沒有起什麼風浪了。
“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房門就被打開了。
莉娜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不用,而且我也沒法兒休息。”
瞥了瞥莉迪婭還抓著自己的手,厭摩說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她的確很依賴你呢。”
“畢竟,現在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叔叔他——”
“還沒有消息,大概是已經死了吧。”
“這個,還有希望的,不一定都是壞消息。”
“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他要能夠回來早就回來了。”
厭摩抬眸望向莉娜。
“不好意思,你這麼忙,還麻煩你。”
“沒事,反正聖職者不用工作也可以拿到錢,油水很足的,不用每天都上班。”
“說得可真直接啊,你到底是怎麼進入教會的?”
“捐錢。”
莉娜聳了聳肩,“父親給教會捐了一筆他們無法拒絕的金額,而條件就是教會接受我。”
“真是現實啊。”
“沒辦法,教會也是要吃飯的。”
莉娜將洗漱用品放下,道。
“那麼我先走了。”
“謝了。”
“不用客氣,咱倆誰跟誰啊。”
莉娜擺了擺手,走到門前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厭摩,笑道。
“需要的話,我願可以暖床喲?”
“大可不必!”
厭摩斷然拒絕了。
“切,真無趣。”
莉娜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扔給厭摩。
“給你的。”
說完,這次她才真的離開了。
厭摩伸手接住信,望著沒有署名的信封,皺了皺眉頭。
“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連名字都不願意寫的朋友。”
“但願,不會是什麼新的麻煩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