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把斷裂的鑰匙,自然沒有孔。”
對方說道,“一把斷了一半的鑰匙,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打開那扇門的。”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他失敗了。”
頗有些嘲諷意味地,對方接著說道,“他就算成了鑰匙,這隻會是這種結果,這就是他本人所能達到的極致。”
“無能的人,不管如何,都是無能的。”
“腐朽的爛木,哪怕在上麵雕出花朵,那也隻會枯萎。”
這話說得讓厭摩有些不明所以,隻是對方對於亞摩的不屑,是絲毫沒有任何隱藏的。
“那扇他無法打開的門,是什麼?”
厭摩沒有在意對方對於自己那位兄弟的嘲諷,而是沉聲問道。
那個東西,那扇對方口中的門,一定就是所有事情的關鍵。
厭摩心中有種強烈的肯定。
“聖堂之門。”
對方沒有猶豫,沒有說一些糊弄人的說話,而是乾脆利落地說道。
“傳說中的門,聖堂之門,亞摩想要將自己變成那扇門的那把鑰匙。”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聖堂之門的重量。”
“他沒有作為‘器’的資格,隻能將自己毀滅。”
“他的想法與野望,也沒有任何出乎預料的隨著他的死亡化為了飛灰。”
對方伸出了手,
伴隨著輕柔的風,他將手伸在了厭摩的麵前。
“但是,你和他不同,你們的血脈一樣,但是器量不是一個等級的。”
“正如我剛才所說的,你空空如也,也正因如此,你的器量才能夠無限大。”
對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些莫名的意味。
“你到底想說什麼?”
厭摩不耐煩地說道。
“跟我一起。”
“讓我來幫助你看清你的本質。”
“然後,發揮你的器量。”
他的手更加近了,厭摩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
“……”
厭摩不著痕跡地退後了兩步。
“你話不妨說得再明白一些。”
“看來你應該知道亞摩到底是怎麼死的,可以告訴我嗎?”
對方歎息了一聲,收回了手。
“我還以為自己說得很清楚。”
“是很清楚,但是,還不夠清楚。”
“他自食惡果。”
對方淡淡道。
“他想要成為鑰匙,但隻成功了一半,另外的,作為反噬回饋到了他自身。”
“於是,也就造成了他的死亡。”
“那黑色的血液,是他成功的第一步,也是唯一正確的一步。”
……
果然是跟那血液有關,
厭摩對此早有預料。
“亞摩的死和教會有沒有關係?”
轉而,他又問道。
“自然是有關係的。”
“他與教會是合作關係,但是,他想要得太多,而教會也比他更加貪婪。”
“他們在互相利用之下,都希望對方受到自己的完全掌控。”
“亞摩之所以失敗,除了是因為他的器量不足之外,也是因為教會橫插了一手。”
“真是愚蠢。”
“即使什麼都不做,他也注定會失敗,到時候所有的成果都是他們的,可是他們居然如此急不可耐。”
將自己隱沒於黑暗,他的聲音跟這黑暗似乎正在互相輝映。
“教會急什麼?”
厭摩再次追問道。
“他們急切的,是想要得到亞摩所得到的唯一成果。”
“也就是,那血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