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身上的血,永遠顯得最為純粹。”
列蒂西雅看著厭摩肌膚上的那滴血珠,感慨道。
“?”
厭摩並沒有對於列蒂西雅的行為感到生氣。
反而的,他有些困惑不解,不知道為什麼列蒂西雅要這麼做。
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跟他們接下來的對話有關係嗎?
“抱歉,隻是想稍做一下對比而已。”
列蒂西雅用手指擦去那滴混黑色的血液,將柔軟的指腹按在剛剛的地方。
“那麼,接著說吧。”
“關於我的兄長,亞諾王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亞諾的事情。”
“我剛才說,他的血液比起亞摩所獲得的方式,還要更加特彆一些。”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亞諾兄長的那一身血液,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吧?”
厭摩挑了挑眉。
列蒂西雅知道的,比起自己想象中還要更加多一些。
她的神秘,沒有因為她對自己的問題的解答,而減弱分毫,反而變得更加難以琢磨了。
“的確,我見過他的血液。”
“跟我的,亞摩的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彆。”
厭摩回答道。
隻是,對於他的回答,列蒂西雅則是搖了搖頭。
“並非如此。”
“就像是我剛才說過的,你的血液要比亞諾兄長的純粹很多。”
“因為,你的血液是自己的,而亞諾兄長的,卻並非如此。”
這句話太過驚駭,讓厭摩不由得瞳孔一縮。
“不用那麼震驚。”
“亞諾兄長雖然身份尊貴,但是他的身邊卻不像是亞摩一樣有教會相助,就算有,他也不會去選擇走那樣一條沒有人走過的危險的路。”
“所以,他能夠做得選擇不多。”
“移植一條現有的血脈,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厭摩揉了揉太陽穴,
“不是說聖堂之鑰很稀少嗎?怎麼,隨隨便便就被他給找到了?”
近些日子,厭摩可是連著遇到了兩個,加上列蒂西雅現在所說的血脈原主人,那就是三個了。
不,因為是同一條血脈,所以還是兩個人嗎?
總之,厭摩感覺似乎並不像亞諾說得那樣少見。
“不要誤會了。”
“這種血脈的確是很少見的。”
“你隻是身處這個圈子,還在最核心的位置,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接觸的機會,其他人,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
“不,”
列蒂西雅搖了搖頭,“大概率一輩子都見不到的。”
“現存的,擁有聖堂之鑰這種特殊血液的,隻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你自己算一個,亞摩算一個。”
“另外一個,就是我兄長的原血脈持有者了。”
“也就是說,這世上最特殊的另外兩個人,你已經全部見過了。”
列蒂西雅這話厭摩覺得有些不對。
“雖然我見過亞諾了,但是,原血脈的主人,我不能算是見過吧?”…
“不,你見過的。”
列蒂西雅用著那雙無比平靜之中,似乎又帶上了一點兒溫情的眸子看向厭摩。
“——我的父親。”
“亞諾王國的先帝,你的半個老師。”
“他,就是亞諾兄長現在體內的這條血脈的原主人。”
“什——”
厭摩眼睛睜大。
這個消息太過於有衝擊力了。
就連皇帝都是聖堂之門的鑰匙。
這個聖堂之門裡麵,到底有什麼玩意兒?引得這些人共折腰?
“不要那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