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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鏗鏘……
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德諾和克裡斯以一種讓人感到震撼的速度高速舞動著自己手中的長劍。
克裡斯的劍是斷的,看上去他比較劣勢。
但是,每一次劍的交擊,他的那一截剩餘的劍身,總是能夠精準地與德諾的長劍碰撞到一起。
強大的劍風甚至讓周圍圍觀的人睜不開眼睛。
軍隊警惕著德諾帶來的那些將領,但是沒有克裡斯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進攻。
“你拿著一把完整的劍,卻連一個拿著斷劍的人都傷不到。”
克裡斯譏諷道,“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哪裡還像一個國家的繼承者之一。”
話語落下,他手中的長劍卻沒有落下。
一下接著一下,一下都不曾停歇。
克裡斯現在已經沉浸到了戰鬥之中,
關於來的目的之類的,早就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那股本來沉睡著的,隻屬於戰場的嗜血衝動不停從他的胸中湧出,讓他手中的劍刃更加的鋒利而危險。
“你經曆了戰場那麼久的磨練,結果,就這?”
隨手擋下克裡斯的一劍,德諾淡淡道。
克裡斯的劍又快又危險,但是,他的劍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像是克裡斯的劍那樣鋒芒畢露,德諾的劍,殺機藏在更加深處的地方。
它不會讓人感覺到殺機,隻會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隔斷你的喉嚨。
德諾對於克裡斯的劍術相當不屑。
在他看來,劍術是用來殺人的,而不是用來威懾彆人的。
能夠更加快速地殺死敵人的劍術,才是真正好用的劍術。
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有什麼用?
但是,就算德諾這麼想,克裡斯的劍術與他不相上下的這個情況,卻又是實實在在地存在著的。
鏗鏘!
又是一次劍身的碰撞,
這一次,依舊是誰都沒有傷到誰,
隻有劍身碰撞產生的餘波向著周圍擴散,掀起了一地的灰塵。
血腥的味道被激起了,讓二人都不怎麼好受。
克裡斯常年身處於戰場,早已習慣了這個味道,
但是,這不代表著他就喜歡這個味道。
這個世界上除了瘋子,還有什麼人是喜歡這種濃烈的血腥味道的?
砰,
各自在腳下一蹬,二人拉開了距離。
克裡斯和德諾互相望著對方,平緩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以及紊亂的呼吸。
“看來我們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克裡斯將劍收入鞘,淡淡道。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不悅的事實。”
德諾平靜地說道。
他依舊是那麼瞧不上克裡斯,但是,卻沒有否認這個事實。
這種事情,他還不屑於去做。
事實就是事實,沒有什麼好去否認的。
“那麼,我們應該可以談談正事了吧?”
克裡斯望著德諾,問道。…
“我大致上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也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
德諾道,“你依舊是那麼好猜,所以你才不適合做一名君王。”
他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
克裡斯的性格太過於直白,從來都不適合高坐在王座之上,
這也是先帝將他調到外麵去打仗,而不是留在身邊培養的原因。
“這件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們還是談談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談的事情。”
克裡斯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搬過來兩把椅子。
挑了一個難得的沒有屍體的地方,二人坐下來,久違的沒有火氣的麵對麵。
他們的腳下,血液彌漫,屍體的臭味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