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拿一條街道染上了血液和人命,那麼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就僅僅隻是這樣而已。”
克隆的話說得十分風輕雲淡,但是裡麵的殘酷卻是絲毫沒有減少多少。
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想來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罷了。
守門人再一次沉默了一瞬間,然後,他開口問道。
“……那個人呢?”
“誰?”
“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克隆就好像一個複讀機一樣,口中輕輕呢喃著守門人之前說的話。
旋即,他歪了歪腦袋。
“你的朋友……是誰?”
這個他的確是不知道。
甚至他連守門人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
雖然是一個醫生,但是看守們也不會對他說太多多餘的話。
克隆一直以來做的,隻不過是治病治病,以及治病罷了。
從來都不會有人來對他說一些什麼無聊的話題的。
所以,對於守門人的問題,克隆無法回答。
守門人看著克隆的臉色,大概也明白了這個人的處境。
就算是一個救治自己的醫生,但是在他們的眼中,也隻不過是一個治療自己的用物嗎?
這種風格,還真是符合他們的作風。
守門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他也不好奇,也不追問克隆的事情,而是對於自己的那個問題解釋道。
“我所說的朋友,就是將我送進這個地方的那個人。”
“你是說?看守?”
“不,不對……”
守門人搖了搖頭,他捂著自己的腹部,似乎還可以感覺到那裡隱隱傳來的疼痛。
那一刀實在是很深,差一點就要了守門人的命。
但是奇妙的是,他對於酒鬼,卻是沒有多少的恨意。
他隻不過是一個和自己一樣,被命運捉弄了的人罷了。
就算恨他,又能有什麼用處呢?
“我的朋友……”
守門人喃喃道。
“就是在我的腹部留下傷口的那個人。”
克隆瞳孔一縮,然後歸於平靜。
畢竟是從事這種行業的,對於這種事情,他雖然沒有見過,但也不至於震驚。
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要是每一件都要感到震驚或者好奇的話,那麼他的剩下來的人生,就隻能在無窮無儘的疑惑之中度過了。
所以,克隆對此,也並沒有追問。
不過,他還是說道。
“你的問題我知道了。”
“我想,我大概可以回答。”
克隆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低沉,這不代表是他的心情突然發生了變化。
隻是,對於一個死者,或者即將成為死者的人,起碼的尊重罷了。
“你所說的那個人,我想,已經死了。”
“就算這個時候還沒有死,也快了。”
“在那一條街道之上作出這一種事情,你應該很清楚他的後果會是什麼。”
“看守們不會放過的,一個可能會讓自己的前程被耽誤的人。”
“他們能夠給予那個人的,恐怕隻有死亡罷了。”
“他們向來,都是這麼做的。”
克隆自嘲地笑了笑。
他是一個醫生,一個本來應該救死扶生的醫生。
但是現在,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話語,卻和生這個字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隻是,沒有底的深淵,無儘的黑暗罷了。
“……”
守門人看著克隆的臉色,沒有再多說一些什麼,隻是閉上了眼睛。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