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中有兩處怪異之事。”
“一是寧國公世子寧欽,在街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冒出一個人將他打一頓,然後丟到國公府門口。”
“短短五日就被打了七次。也不知道這位世子爺得罪的何方人物,就隻是打一頓,什麼也不乾。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綠豆糕男人從葵花子女子手中抓了一把瓜子。
“我看呐,八九不離十是惹了什麼感情債。”
“小娘子氣不過就隻能打他一頓出氣。但是又心疼,便把人丟回國公府,方便他們救治。”
葵花子女子問道:“還有一件怪異之事呢?”
“這件事要是發生在彆人身上,可以稱得上怪異,但是發生他身上就顯得正常了。”
綠豆糕男人賣了個小關子。
兩人齊齊盯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都在傳他好像得了恐女症,但凡是女子都不得近身,保持至少一丈距離。不管年齡大小,連兩歲大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這人是誰啊,豈不是連媳婦都娶不到了?”西瓜婦人忍不住問。
綠豆糕男人嘿嘿笑了兩聲,“還能有誰啊,當然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容大將軍啊。能做出如此行徑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葵花子女子和西瓜婦人齊齊點頭,是他能乾的出來的事。
說曹操曹操到。
容百川下職回家,見府門口賣糕點的攤位上全是女子,堵住了回家的路,於是飛身一躍,翻牆進了自己家門。
“什麼人?”護衛立刻拔刀指向突然跳進來的人。
下一秒看清來人,“將軍?大白天的你怎麼不走正門?”
……
寧國公府。
寧欽又鼻青臉腫的坐在自家府門前。
他已經習慣了,現在很平靜,非常平靜……
“世子,要不咱們進去上點藥?”門房小廝蹲在一旁小心問道。
他也習慣了。
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驚慌失措跑進去大喊大叫的門房了。
他現在穩的一批。
從懷裡掏出一瓶跌打藥膏,“或者先給臉上塗點,不然叫世子妃看了,她又該心疼了。”
寧欽抬手摸了下嘴角,“嘶”了一聲。
好痛!昨天的還沒好,今天又打到了這個地方。
拳打和腳踢的數量、力道完全一樣,這些天都是同一個人在揍他。
寧欽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得罪誰了?
打了人還好心將他送回家!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謝!
寧府的馬車慢慢駛過來,秦夢雨推開車門,便見寧欽坐在門口塗藥。
眼神不自在地轉向彆處,有些不敢看。
“夢雨……”見到馬車上的人,寧欽立刻站起身,瘸著腿過去把人扶下來。
“祖母身體可還好?”
今日七月半,陰氣較重,老人家的身體底子薄,難免會因此生些病痛。
今早接到消息,秦夢雨便趕回去看望。
“隻是著了涼,無甚大礙。”
秦夢雨瞥了一眼寧欽臉上新增的淤青。
“欽郎這是……又被打了?”有些擔憂但不多。
今日回家同父親說了此事,才知道這是父親安排人打的。
問原由,他什麼都不說,隻說寧欽以後會犯錯,提前給點教訓。
“唉……”寧欽歎息道:“近日思索了所有的關係,又派人去探查,都毫無消息。我得罪的都是想殺我的,不知為何隻是這般?”
秦夢雨心虛的撇過頭,“許是隻是一些小恩怨吧,以後注意就是了……”
想幫也幫不了,隻能默默攙扶他回屋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