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靜把容朝夕給岩竹,忙上去勸阻,“公主,你消消氣,彆把孩子……不是,彆把駙馬打壞了……”
……
庭院裡,長公主壓抑著怒火,坐在上首主位。
而駙馬肖常和郡主跪在院子中。
駙馬……???
為什麼他也要跪??
秦楠靜抱著朝夕坐在一側,走也不是,留下好像也不太好。
尷尬的喝口茶。
小家夥卻絲毫不覺得不自在,亮晶晶的眸子睜的老大,她最喜歡看熱鬨了。
“當初吵著要去的是你,現在不去的也是你!到底想如何!”
長公主鞭子一甩,抽在地上,“啪”的一聲,嚇得跪地的兩人齊齊一顫。
“我就是不想學了!教的什麼東西,裡麵那些東西一個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讀過幾年書就覺得了不起了,竟敢輕賤他人。”
“還有那些夫子一個個也是,什麼自詡清高,他們完全不把女人放在眼裡!”
“您是沒看到,有位夫子是怎麼對他夫人的!”
郡主憤憤道:“他夫人好心給他送衣食上山,他還嫌棄彆人給他丟臉!?我看最丟臉是他自己!!”
“他當初讀書的銀錢還是他夫人做繡活得來的,現在出息了就翻臉不認
人了……”
郡主叭叭地將書院裡的每個她看不起的人都吐槽了一遍。
嘴都說乾了,容朝夕雙手捧起茶杯交給秦楠靜,
【娘親,給姐姐送茶水,她渴了……】
“碎…碎……”小家夥如今能發出一兩個簡單的音節,再也不是隻會“啊咦呀”的小嬰兒了。
秦楠靜叫岩竹把水給郡主送過去。
郡主一口乾完後,大手一抹嘴,繼續吐槽。
郡主肖華茵是長公主和駙馬唯一的孩子,從小被嬌慣著長大,性子隨了長公主,一點就炸了火爆脾氣。
已過及笄之年,長公主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
皇室的公主郡主每個都定了親,就她還單著。
去年突發奇想,要去清溪書院讀書,讀男子讀的書。
長公主托了無數關係,甚至用上了權勢欺壓,才把女扮男裝的華茵郡主送進去。
想著等她混成一代才女,那親事就好辦了。
結果不到一年就跑回來了。
一點書生氣沒粘上,反倒匪氣更重了。
“娘,我不讀書了,我要去闖蕩江湖,懲奸除惡,成為一代俠女!”眼神堅定無比。
容朝夕聽了也舉著小胳膊喊,“呂、呂……”
秦楠靜趕緊,捂住小家夥的嘴,按住她的手。
人在吵架呢,你彆亂摻和。
“老娘想除了你!”長公主咬牙道。
“把這身男裝換下來,明天就去給本宮相親!”
“我反對,我不要,我才不要相什麼親……”
華茵郡主騰的一下站起來就想跑。
被早就候在一旁的護衛一左一右架起胳膊。
長公主怒瞪她一眼,“反對無效,把她拖回房裡,嚴加看守!”
“不要啊,娘……靜姨救我……”華茵郡主掙紮著被架走。
駙馬見沒什麼事了,剛抬起一個膝蓋,就被長公主喝止了動作。
“跪下!”
駙馬立馬乖巧跪好,無聲歎氣,為什麼女兒的錯,要他來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