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景,思索了片刻後,說道,“彆將今天的事說出去,雖然她是樹……樹妖,但我覺得她是個好妖怪,畢竟她救了我們……”
還好朝夕現在隻能說出幾個字,蔣淩宇沒聽過她的聲音。
這個脫了褲子打人屁股的事不是她乾的。
“啊……我、我知道。”蔣淩宇眼中的茫然經久不散。
畢竟這種看上去神奇又神經的事,太過匪夷所思了。
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piapiapia”的拍打聲持續了一刻鐘。
倒掉的眾人的屁股被打的浮現出了血跡,樹藤們才停止了懲罰。
容百川和蔣淩宇調息了片刻,體力恢複回來。
“容叔,這些人該怎麼辦?”蔣淩宇看著被裹成粽子的刺客們,麵露難色。
“我在這兒守著,你出去帶人進來把這個鬼市端了。”容百川靠在崖壁上,平靜的開口。
“不行,暫時還不能圍剿這裡。”
“為什麼,你找到鬼市不就是為了這個?”容百川看向蔣淩宇,不解問道。
他們差點死在這裡,結果他要保住這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有將近五百個被拐賣的孩子。”蔣淩宇的麵上浮現凝重之色。
長達六年的時間,棺材鋪的老板不是唯一的拐帶案犯。
他一個人在這些年裡就往鬼市輸送了差不多兩百來個孩子。
從他每次交易時看到的情況可以推測出,至少有五百個孩子被賣到了這裡。
他們要這麼多孩子乾什麼還不得而知。
聞言,容百川眉頭緊緊皺起,“那這事就難辦了。”
【不難辦啊……】容朝夕的聲音再度在容百川耳中響起。
他瞬間坐起身子,環顧四周。
這個聲音和之前虛幻的聲音不同,這是他平時在朝夕身邊時聽到的聲音。
容百川看向蔣淩宇,“你剛才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他們的慘叫聲啊,好幾個還沒暈過去。”蔣淩宇給自己腿上的傷口撒上止血藥,痛的他“嘶”了一聲。
蔣淩宇沒有聽到,朝夕的心聲又那麼近。
但她還不會走路,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這時,容朝夕的聲音又傳入容百川耳中。
【好香,開飯了,朝夕要去吃飯了,爹爹就自己走回來吧,朝夕不管你了。】
隨著心聲落下,一陣強風在林中卷起,樹上倒掛的“蠶蛹”們瞬間消失在兩人眼前。
“容容容容容容……容叔,他們消失了!”蔣淩宇震驚的無以複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容百川淡定的抬手把蔣淩宇驚掉的下巴合上。
要不是朝夕在他麵前展示過幾次神力,他此刻也是蔣淩宇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
……
大理寺獄。
“頭頭頭兒……”一個獄卒在地牢中狂奔,“怪事啊,發生怪事了……”
“在鬼吼鬼叫的怪叫什麼?”獄頭沒好氣的從牢獄的大門走進來,斥責道,“你進來的那天我是怎麼交代得!”
“在牢裡要嚴肅沉穩。你這膽小如鼠的模樣,怎麼震懾那些凶惡的犯人!滾回去重來!”
“不……不是……頭兒你快跟我來……”獄卒拽著獄頭就急匆匆的往最裡麵的牢房快走,震驚還在他臉上無法消失,“發生怪事了,我好像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