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的頭是鐵做的嘛?
自己都鼓包了,她居然一點事沒有!
“嗚咦……”容朝夕的笑容消失,嘴角慢慢彎下。
岩竹心道:不好。
隻聽下一刻,“哇啊啊啊啊……”小家夥嚎啕大哭。
“雪雪……雪雪……”
小家夥倒在床上左右翻滾。
咚……
小家夥掉到床下,在地上繼續打滾。
“雪雪……熊熊……要熊熊……”
小家夥邊滾邊嚎。
“好好好,去玩雪,去玩雪,彆哭了,眼睛都哭紅了……”岩竹把小家夥抱起來,輕輕哄著,心疼不已。
聽到岩竹的話,小家夥止住了哭聲,撅著小嘴,小聲抽泣,可憐巴巴的看看岩竹,隨後看向千蘿。
岩竹也看向千蘿,麵露為難之色。
你看……這……
千蘿:(°ー°〃)
我還算是個病人吧!?
……
四方館。
侍衛從黑鳥腳上解下傳信紙條,快步走進屋內,將其送到北夷太子手中。
“千蘿重病。”北夷太子將紙條放下,蹙眉思索。
“隻是重病?重病還不夠。”他喃喃自語。
五皇子寒哲拿起紙條看了一眼,臉色一沉,雙唇緊抿。
“皇兄,真的要用千蘿的命換嗎?就是一個容百川,我們可以用其他方法的。”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寒哲心有不忍。
“你可彆忘了,她劃花了雅若的臉。”北夷太子瞥寒哲一眼,臉上浮現不悅之色,“她在做這件事,想替代雅若離開皇宮的時候,就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北夷太子的臉上浮現陰冷之色。
“她以為離開皇宮就能獲得自由!?”北夷太子冷笑一聲,“嗬……不過是踏入另一個牢籠罷了。”
寒哲看了紙條半晌,最終放下,大事為重。
“可是用千蘿的命真的能讓東鄔皇帝殺了容百川嗎?”
“我聽說,他們關係很好,私底下都是稱兄道弟的,年輕時還有過救命之恩……”
君王生性多疑,每天腦子裡裝的都是“又有刁民想害朕”,東鄔皇帝居然能如此信任一個人。
他們之間的情誼好到讓人羨慕的程度。
“再好的關係,也頂不住外界的壓力,我們的人已經在朝中結交那些牆頭草了。”
北夷太子麵露輕蔑之色,“若容百川再做下擁兵自重之事,你覺得東鄔那些看不慣容百川的人會容得下他嗎?東鄔皇帝拿什麼保住他。”
“希望如此吧。”看著自信滿滿的北夷太子,寒哲喃喃自語。
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
鎮國將軍府後花園。
“熊熊……大大……”容朝夕坐在鋪著軟墊的太師椅上,一手拿著磨牙棒,一手指揮茫茫雪地裡認真堆雪人的千蘿。
千蘿此刻兩頰緋紅,長長的睫毛掛滿了冰珠,雙手火燒般的疼,刺激著她保持清醒。
在千蘿麵前,一個比她還高的大雪球在她手下慢慢有了輪廓。
雪白的大熊腦袋在千蘿手中的刻刀下慢慢顯現出來。
“一一……快……”
惡魔奶音傳入耳中,千蘿渾身一震,手中的動作隨之加快。
千蘿感覺自己現在無比疲累,雙臂不斷傳來酸痛感,雙手也像是在火中灼燒般。
可她的雙手仿佛被兩條透明的引線牽引著,不讓她放下。
旁邊還有個小惡魔也不許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