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的孫子不可能乾出這事,孫女還小更不可能啊。”安南侯抓到了被誣陷之處。
“這一定是有人誣陷臣,請陛下明查……”
“陛下,臣沒有汙蔑,臣有證據。”錢大人站出來,拿出一枚玉佩。
“那小子還用這枚玉佩砸了範大人女兒的頭。”
“陛下,臣的奏折裡句句屬實,還有人證,那幾個孩子就是安南侯的!”
“陛下,臣所訴也屬實……”
“臣也是……”
“臣也是……”
嘩啦啦跪了一片。
他們上折子本意是想讓陛下斥責幾句安南侯,殺殺他的銳氣。
結果這人倒打一耙說他們汙蔑,那不是欺君嘛!
那這理就要好好評斷評斷了。
安南侯一臉懵。
他家玉佩怎麼出現在錢大人手中的??
怎麼按照他們的說法,他有好多孫子啊???
“陛下,微臣隻有兩個孫兒,詩瀚昨日去參加詩會,孫女隻有兩歲,怎麼能乾出這麼多少事!他們就是汙蔑!”
此話一出,朝臣霎時小聲議論起來。
“怎麼就隻有兩個了,隻容將軍就有四個孩子,安南侯這是把容將軍……逐出家門了?”
“不能吧,又不是什麼敗壞門楣的不孝子弟,哪是說逐就逐的……”
“我可是聽說了,安南侯不喜這個大兒子,一心想著把爵位挪給他那個心肝寶貝的老二呢。”
“就那個廢物?能跟容將軍比?安南侯莫不是被人下了降頭,才會想做此等糊塗事!”
“誰說不是呢……我可聽說當初分家,他把全部財產都留給了老二,容將軍才分得了幾千兩。後又以孝敬錢拿回去了。容將軍要不是有她親娘的嫁妝,現在就是個窮光蛋。”
“嗯?容將軍不是安南侯夫人的孩子?”
“不是,是繼子,現在的安南侯夫人是繼室……”
“怪不得!嘖嘖嘖……”
平素裡,習慣說“兩位孫兒”,安南侯說完才驚覺不對!
“不是,陛下……臣的意思是那幾個孩子可能是百川家的幾個……”安南侯出了一身汗。
“父親,你為了給二弟的孩子辯解也不用拖我孩子下水吧!”容百川冷冷開口,
“眾所周知,我家中有貴客,這幾日他們都陪著貴客。你的意思不會是說,大鬨高爾樂園的是我那還不滿一歲,路都走不穩當的朝夕吧!”
皇帝聞言雙眼微眯:他居然栽贓在朝夕身上!!
“怎麼就不是……”
“安南侯,我們可沒說是你的嫡孫,那幾個孩子是你的侄孫。”錢大人打斷安南侯開口。
侄孫?侄孫!上門打秋風的那群人!
該死!他們不是走了嗎!?
還有他們哪兒來的玉佩!居然敢在自家偷東西!!
“行了行了!”皇帝捂捂額頭。
新年期間後宮的事就叫他頭疼不已,又看了一夜沒營養的奏折,皇帝現在隻想回去睡個好覺。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吵吵鬨鬨的!”
“將傷害折成現銀,章卿折算統計一下,給安南侯理個清單出來,明日之前務必還清。”
“是。”新任禮部尚書章節淡定出列接下此事。
心裡慌得一批。
怎麼叫我去做這事啊,我就一個新人,官場的拐彎抹角還沒學會呢。
這事會不會得罪人啊!“傷害折現”是怎麼個折法啊?
多少合適啊,多了會不會被安南侯記恨啊?
少了會不會被苦主記恨啊?
給點兒提示呀,陛下!
要不去請教一下容將軍吧,一邊是他爹,一邊是他同僚。
要是有人不滿,我就說是容將軍的意思。
對,就這麼辦。容將軍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他不怕得罪人,也沒人敢得罪他。
回去的三步路,章節仿佛走了一個生。
呼!職場太難混了!
“縱子行凶,雖沒發生不可挽回之事,但為給其他人警醒,此事要重罰,以儆效尤。”
“來人啊,罰容老侯爺杖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