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在不長的台階處試探所有方位,終是沒能下來。
小家夥抿抿唇,臉上露出苦惱之色。
片刻後,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再翻身趴下。
小家夥撅著屁股慢慢後退,到達台階邊緣處試探性的抬起一個膝蓋,伸出小短腿,往下探了探,沒有找到著腳點,又往下探了一點,找到台階了。
小家夥穩穩踩下去,另一隻腳跟下。
如此兩次,終於成功著地。
小家夥站起身拍拍灰撲撲的小裙子,隨即搖搖晃晃的走向院中的那顆已經禿頭的大樹。
【大木頭,我不在的這一天,你要保護好家裡,知道嗎?】
容朝夕伸手重重拍了拍樹乾,仿佛拍在了一個堅實的臂膀上,用十二萬分信任的眼神看著鳳凰樹,給它安排了一個似乎無法進行的任務。
鳳凰木光禿禿的樹枝輕輕晃了晃:不要太荒謬啊!人類!
我隻是一棵樹,還是一棵在冬季生存困難的樹。你看我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能保護家裡嗎!?
鳳凰樹雖然伸出了一絲靈智,但凡界靈氣有限,它靈智未全,無法用神識同朝夕交流,隻能晃動樹枝發出無聲抗議。
當然,容朝夕一向看不出任何人的臉色,樹也一樣。
【大木頭真棒,任務完成的好,回來給你獎勵。】容朝夕輕輕拍拍樹乾,以示鼓勵。
小家夥抬頭看看光禿禿的淒涼樹冠,微微挑眉,似是有了主意。
【回來給你長頭發。】
鳳凰樹:你最好真的可以!
大木頭神識中浮現上次被花棉被捆綁半月的情景,脊乾一涼,總感覺得到朝夕的獎勵不是什麼好事。
撲楞撲楞……
這時,遠處忽的飛來一群驚鳥,部分落在鳳凰樹的枝乾上,部分盤旋在院落上方嘰嘰啾啾的叫個不停,莫名給沉寂一日的將軍府添了幾分生氣。
“今日怎麼這麼多鳥啊?”
路過梧桐院的丫鬟望著天空盤旋的小鳥,喃喃自語,
“小小姐一向受小動物喜歡,隻是今日似乎格外多了些。”
【知道了知道了,快閉嘴,彆驚動了其他人。】
容朝夕衝天上的小鳥一瞪,飛鳥們立即安靜下來,飛旋兩圈後離開此處。
“啾啾……”一隻朱鵐落在容朝夕頭頂,用喙在小家夥頭頂的丸子上啄了兩口。
【彆擔心,不會有事……】小家夥雙手舉到頭頂,把朱鵐拿下來。
【你去叫鸞鳥過來,讓它躲在雲裡,保護好爹爹。】
“啾啾。”朱鵐點點頭,隨即撲騰翅膀,飛離朝夕手心。
……
將軍府後院靠山的一處圍牆上。
“老大,沒人啊?”一黑衣人單手撐平放於額上呈90度,了望空無一人隻有枯萎花草樹木的後院。
“麻子你是不是撒!”被叫老大的,左額有一條刀疤的黑衣人給麻子黑衣人頭頂來了個暴栗,
“現在是飯點,誰踏馬沒事不吃飯跑後院來啊!”
“那我們去前院綁人?”麻子黑衣人揉著頭頂,睜著不大但天真愚蠢的綠豆雙眼發出真誠的疑問。
“你踏馬是喝了假酒,把膽毒肥了是吧!”
刀疤黑衣人無語的眼白一翻,薄的都快看不見的雙唇抿成一條線。
“等著!等天完全黑了。”
刀疤黑衣人拿出一張地圖,圖中有四處被赤墨圈出來,
“這三處是少爺和小姐們的住處。”
他指著其中一處,“就綁那個殘疾少爺,他腦子不好,不會逃跑。”